劉遠洲雖樁功二十幾節,力氣與明勁武師已相差不大,但勁力運用卻有天壤之彆。
這一拳反震力使他也受了不輕的內傷,胸腹絞痛,雙臂麻木動也卻不了。
他畢竟不是武師,力量是有了,但身體強度與勁力運卻差得遠。
他聚起畢身勁力的一擊,打在魯不殺身上,仿若撞在一堵石牆上,但覺一陣大力傳來,雙臂瞬間失去知覺。
而他又背靠土壁,無法後退消解勁力,反震之力全部被身體承受,是以傷及內腑。
“啊呸。”
突然,魯不殺猛地吐出一口濃痰,站直身體,怒道“好小子,心機夠深,害老子差點陰溝裡翻了船。”
他畢竟是武師,身體強橫,很快便緩過氣來。
“哈哈,不過能抓住這條漏網小魚也算不錯。”
魯不殺笑著探出左手,抓過呆立一旁的阿箏把她夾在肋下。
阿箏猛然醒悟,哭叫著手抓腳踢,魯不殺卻毫不在意。
“嗬嗬,不過你小子卻留著沒用,灑家送你一程。”
魯不殺笑著,猛地揚起禪杖朝劉遠洲頭頂擊落。
劉遠洲此刻渾身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禪杖落下,內心竟異常平靜,腦海中不知怎地竟浮現出王胖子慘死的畫麵。
“我要死了。”
他閉上雙眼。
突然,耳邊傳來“嘣~”一聲響,頭頂禪杖遲遲未落下。
劉遠洲猛地睜開眼,卻見一道身影飛奔而來。
“傷我太玄宗弟子,受死!”
一聲怒喝若晴天霹靂,轉瞬間那身影已飛身而至,若一枚炮彈撞向魯不殺。
此時魯不殺一隻手臂夾著阿箏,已來不及撒手,匆忙間隻得抬起另一隻手掌迎擊。
彭,喀喇。
甫一交手,魯不殺手臂寸斷。
那身影甫一落地,又一掌拍出,正中魯不殺胸口。另一隻手閃電般一撈,阿箏已來到他身後。
魯不殺被一掌打飛,又撞上土壁,嘴角汩汩流出鮮血,身體緩緩倒地。
“還好來得及時。”
那身影轉身看向劉遠洲,長舒一口氣。
正是兵房主事許紅。
“許主事,你怎麼來了。”
劉遠洲一臉驚喜地叫出聲。他掙紮著站直身體。
“我再不來你就沒命了。”
許紅也是一陣後怕。走到劉遠洲身邊,抓起他手臂查看。
劉遠洲疼得齜牙咧嘴。
“沒什麼大事,脫臼而已,忍一下。”
許紅說著,突地雙手發力,一拉一送,隻聽“哢哢”兩聲脆響,劉遠洲還未反應過來,脫臼手臂已被接好。
“好了,活動一下。”
許紅鬆開手。
劉遠洲嘗試抬胳膊甩手,已經能活動自如。
突然想起被魯不殺喊三哥那黑衣人還在山包背後,正要出言提醒許紅,卻見他一臉戒備,望著他身後。
劉遠洲猛地轉頭看去,卻見一道黑影飛速朝這邊奔來。
許紅腳尖點地拔地飛身而起,落在凹坑外,麵向奔來那人。劉遠洲和阿箏被擋在身後。
那人來得好快,剛才還是一個黑點,片刻間已離許紅不過數丈,然後突然立定,這一動一靜顯示他極高的武功造詣。
許紅臉色變得鄭重起來。
“為何打傷俺兄弟?”
那人開口問道,聲道嘶啞,宛若老鴉。
一聽聲音,劉遠洲便猜到來人正是被魯不殺喊作三哥的人,結合之前種種,他推斷此人應是二龍山的暗勁高手。
再打量他相貌,四十來歲年紀,方臉粗眉大眼,麵相普通,甚至有些憨厚。
但誰能想此人會是屠滅一個部落的殺人魔王?
“他要殺我弟子,難道我不該出手?”
許紅冷哼一聲。
“在下二龍山楊虎,還未請教閣下尊名,是哪條道上兄弟?”
黑衣漢子楊虎眼睛一轉,抱拳客氣道。
作為暗勁高手,氣機感應之下,他已隱約察覺對麵之人亦是高手,是以收起輕慢之心,便先把魯不殺事放一邊。
許紅心下也是一驚。
兵房兩大職責,戰鬥和刺探江湖情報。而作為兵房主事,對江湖各大勢力自是了若指掌。二龍山作為魯省三大綠林勢力,自然也在兵房關注名單之上。
楊虎,暗勁武師,一手虎爪功練得出神入化,爪可開碑裂石,曾力戰六扇門兩名暗勁高手不敗。江湖人稱“病虎”,平常一副老實人模樣,一旦殺人便瘋魔,不分敵我,直到殺儘興才罷手。
這些都是許紅掌握的情報。
“在下太玄宗延州院許紅,久仰大名。”
暗暗深吸一口氣,許紅亦抱拳自報家門。
聽到許紅身份,楊虎心下也十分吃驚。太玄宗三字的份量擺在那裡,而據他所知,一般分院主事般也都暗勁起步。
此刻他已熄了報仇的心思。
“我想一切都是誤會,還請讓俺帶走我那兄弟。”
他開口說道,話裡客氣許多。
他尚有要事在身,可不願招惹太玄而,隻想著趕緊帶走魯不殺。
許紅也不願平白豎敵,便要開口答應。
“爾敢,找死!”
楊虎突然目眥欲裂,怒喝一聲,向他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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