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把飯盒撂在桌上，“夜宵。”
“給我帶的？真的？”艾麗斯打開後感慨一聲，“真豐盛。”
九把其中裝炸蝦球的小碗單拿出來，“納威分到格蘭芬多了。”
艾麗斯抓起披薩剛要吃，臉上浮現小小的震驚，“真的？納威能分到格蘭芬多？那諾曼呢？”
“赫奇帕奇。”九戳了個蝦球咀嚼，“這是他最好的歸宿。”她吃著，瞥了眼對麵坐著的斯內普，“他怎麼辦？”
“吃完去給他買份晚餐，麻瓜的快餐店還營業吧。”艾麗斯道。
“好吧。”
吃炸蝦球的功夫，九翻看審訊記錄，由於當年食死徒隻是供出斯內普，且沒有搜查到斯內普更直接的證據，所以現如今隻是審訊，還沒有正式批捕，故而不能用刑，也就不能使用吐真劑。
不過耗時一天，什麼都沒問出來，倒查到斯內普跟女兒西恩·斯內普用麻瓜的交通方式搭飛機過來的記錄，隻不過這個記錄是從波德戈裡察起飛。
之後守在波德戈裡察的阿瑞斯一隊又查到，斯內普帶著女兒是從波德戈裡察與阿爾巴尼亞邊界一個極其偏僻的門鑰匙販賣黑店入境。
而穆迪現如今就帶隊前往阿爾巴尼亞。
“他說今年退休的。”九無比感慨，11年前的大戰穆迪瞎了一隻眼，上次的追查任務，他鼻頭的肉也被消掉了一塊。
艾麗斯吃過兩塊披薩說飽了，就把餐盒裡其餘食物推回給九，“你看穆迪也不像要退休的樣子，他隻是說說而已。”
九朝她使了個眼神，並輕聲道“你去買吧，我有話跟他談談。”
艾麗斯點點頭，穿上外套，又抬手示意她，這屋裡有個審訊速記羽毛筆。
門關上後，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九抬手給審訊速記羽毛筆施咒暫停，然後才開口道“西恩分到斯萊特林。”
斯內普沒說話，但看眼神像是早知如此。
“她是誰的孩子？”
此話一出，斯內普隻用一雙冰冷的眼神看向她，身板變得緊繃起來，甚至緊繃到顫抖，卻始終沒說出半個字。
“11年不見，你啞巴啦？是他的孩子對吧？孩子的母親呢？是誰？”
斯內普仍舊沒有言語，那張蒼白的臉上甚至掛著細細的汗珠，他瞄了眼屋內的掛鐘，又開始保持沉默。
是了，24小時後沒拿到任何證據就得放人。
光憑食死徒的口供是無法定罪的，而審訊記錄也寫了，斯內普的手臂上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黑魔標記，如果是尋常人，到這兒就得放了，但穆迪就是不信，所以才帶隊去的阿爾巴尼亞。
而據艾麗斯所說，穆迪是13點去的，到現在23點了，如果到明天13點還沒消息，就得放斯內普離開。
“莉莉哭得很傷心。”九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盯著對方的眼。
這話倒是個刺激，斯內普緊繃的後背鬆懈下來，並冷笑一聲，“11年了，你還想拿莉莉要挾我？”
“我隻是轉述事實，如果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九一副無所謂的模樣，“11年了，我還用得著用莉莉要挾你？你還有什麼讓我要挾的價值嗎？”
話到此處，斯內普居然跟九同頻冷笑一聲。
“11年了，為什麼還要站在他那邊？”九搞不懂，伏地魔就那麼有魅力？
斯內普傲慢地抬起下巴，眼神明明藏著千言萬語，但嘴上卻言簡意賅，“你不會懂。”
“什麼事？”九不露聲色的好奇，因為審訊室燈光昏暗，她也沒察覺到斯內普的任何異常，隻輕笑一聲問“是為了繁衍？”
斯內普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真是偉大的事業，所以——他很享受這種繁衍？”九嗤笑一聲，“他還有這功能呢？你們連他繁衍的工具都全須全尾複活了是吧，真厲害，給你們鼓個掌。”
這樣的嘲諷讓斯內普厭惡，他鄙夷地撇著嘴，斜了她一眼。
九還沒找到突破口，卻也並不在意伏地魔是否通過魂器重生，是否還活著，是否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她隻想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調查的幾個孩子裡，哪個是爾爾的孩子。
而11年的懶散生活，並沒有讓她的性格得到多少轉變。
魔鬼的性格，即便是神明都無法扭轉。
“我——”她按捺了好半天，現如今，終於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