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打算下樓時,皮皮鬼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冷不丁嚇她一跳。
“小奈爾,想知道小老鼠是誰嗎?”
九偏頭看它,“你願意告訴我嗎?”
“要說,請您告訴我。”
“不願意說就算了。”九剛要走,就見皮皮鬼蹦蹦跳跳咋咋呼呼道“格蘭芬多會扣大分,扣大分!”
說完一溜煙跑了。
九盯著皮皮鬼消失的牆壁,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哈利,說不定還有佐伊。
可剛要走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費爾奇說——
剛剛也聽到這條走廊裡有動靜?
也就是?
她猛地扭頭,那就是剛才啊?
九想去湊湊孩子們的熱鬨,便待費爾奇離開後,又折回走廊,找到那個房間,隔著門板能聽到裡麵呼哧呼哧的聲音,大約是3頭犬路威。
她是不怕任何動物的,所以沒有顧及地拉開門,路威是醒著的,似乎能夠感受到魔鬼的氣息,沒對她進行攻擊,而是乖順地趴下繼續睡。
門內倒是沒孩子,地上的灰塵裡可是有一片混亂的小腳印,仔細看看,人還不少。
用魔杖點亮照明,能看見門外的灰塵裡,那些腳印消失在4樓至5樓的樓梯口。
“parevestigiu。”
蹤跡顯形下,在金色的碎片粉末裡能看見3頭犬路威咆哮著,而在路威之下,是哈利、羅恩、赫敏、納威、佐伊、西莫,他們慌不擇路,逃命似得離開了這裡。
九抬手扶住額頭,隻覺得無奈又好笑。
就像即便沒有伏地魔的乾預,孩子們也照樣會闖禍,大晚上都快零點了,還在外瞎晃悠。
在校時,九和佐伊還有諾曼的接觸並不多,她不想讓孩子們有種被家長監視的感覺,所以每次都躲得遠遠的,隻在食堂能碰見。
起初,佐伊跟諾曼還會有些拘謹,在她麵前不會和小夥伴們撒開了玩,但時間久了,也都無視她的存在。
諾曼也在和夥伴們的朝夕相處中變得比之前更開朗些。
這讓九很欣慰,不過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學校當個安保,畢竟霍格沃茨最安全,九這個安保,隻是應付一些突發事件。
傲羅部裡的部分部員們都埋怨魯弗斯對她的優待,派這麼個清閒且無用的工作。
那些人早就不滿九還能待在傲羅部的事,有幾個甚至想把她給擠走,但誰都無法撼動她的地位。
萬聖節前夕,她回趟傲羅部,原因是穆迪來信說斯內普家有人造訪,暗中監視人員拍到了一個動態畫麵,是個男人的側臉,穿著麻瓜們常穿的工作服,敲門送了份快遞。
“這兩個月我們也跟他談過幾次,但結果都不是很理想。”穆迪坐在空會議室裡,“你們上學的時候是同院,你跟他的關係應該也算和諧,不如——”
話到此處,九也深知穆迪已經沒辦法取得最新進展了,拉爾森夫人還沒有任何消息,女巫孕育宿主這事兒更是查無頭緒。
斯內普又回到蜘蛛尾巷,那個看起來很陰暗肮臟破舊的街道。
對於九的造訪,他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開門時手腕上露出魔法記錄手環,傲羅部會定期派人來查看他最近施過的魔法,至今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也不知是跟西恩住久了的緣故還是如何,習慣竟悄悄改變。
這可能是這條街上最乾淨的一間公寓。
屋裡反而顯得很明亮,並且多了幾分翠綠的顏色。
“西恩喜歡翠綠色?”九環顧一圈,房間很是乾淨整潔。
斯內普沒說話,他繃著臉,全身都是緊繃的,像是極力抑製什麼東西一樣,很不自然。
九觀察到這點,也恍然發現在斯內普初次受審的時候,他似乎也是這樣的狀態,那時候還以為是審訊一整天造成的精神壓力呢。
如今看來,果真是疑點重重,能對吐真劑免疫,這11年他究竟遭遇了什麼呢?
九隨意走走看看,像是在四處探查,但眼睛時不時瞄向斯內普,對方也時不時看向她。
頻率對接成功,但信號卻沒連上,發送不了消息。
當年上學的時候,他倆算不上是好友,是各取所需的藥友,卻在一種奇怪的相處模式下,變得很默契。
九也並不覺得斯內普會真心臣服於伏地魔,他骨子裡帶著對純血的崇拜,對麻瓜的鄙夷,但卻不會為長生不老而不擇手段。
他的惡,還惡不到伏地魔的程度。
就像當初那場大戰,他隻站在牆頭上,並沒有對傲羅們出手一樣。
可這11年的追隨,又是為了什麼呢?
“西恩在學校很好。”九儘可能在話語裡傳遞消息,“但就是,跟朋友們的相處模式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