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沒認那孩子。
似乎很多事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這才幾日,程錦汐就因流光錦同程怡撕破了臉。
兩個同樣自私自利的女人,隻因一點利益就可以完全不顧顏麵。
“程錦汐,你好不要臉!又晦氣的要命!
從小克死親爹,嫁人不久又克死男人。
被婆家退貨,你怎麼有臉回來?
這裡又不是你家。
賴在我們侯府做什麼?
有本事滾的遠遠的。”
“你!”
程錦汐氣得麵紅耳赤。
她想反駁,偏又無力反駁。
程怡的話確實紮中她的軟肋。
她就是寄人籬下,過著看人臉色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何時是頭?
想到自己淒慘的過往。
她不禁死死咬緊了下唇。
這時,她抬眼瞥見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楚瑤,心中馬上有了計較。
“二小姐,這料子是少夫人給我,我才拿的。
與其怪我,還不如問問你二嫂,既然你想要。
為什麼她卻把這料子給月兒?”
呦,還真是禍水東引的好手!
管她要料子,她給了,還是她的錯了?
楚瑤不禁冷哼。
見程怡投來的目光不善,楚瑤平淡開口。
“堂姐,二妹,你們都是府上主子。
這流光錦不論是你們二位誰向我要,我都是會應的。
畢竟東西是侯府的,我隻負責管賬。
沒有主子要,家中明明有,卻不給的道理。
今日堂姐開口索要流光錦,我當然不能駁了堂姐麵子。
二妹不會認為我這麼做不對吧?”
程怡想了想,好像二嫂說得有道理,但她還是皺眉道
“二嫂,你就是太給她臉了。她哪裡算的上侯府主子!以後,她要啥彆理她。”
楚瑤這時瞥見程文淵正往秋夕院方向趕來。
他消息還挺快。
既然來人了,她不得不充當一會兒和事佬。
她清清嗓子,故作大聲道
“堂姐,二妹,都是一家人,何必為了點小事爭執。
依我看,這匹布足夠二妹和月兒一人裁一身衣裳的。
要不這樣,我讓人給你們分一分。
今日之事也就罷了。
何必鬨得大家都難堪?”
程錦汐還沒說什麼,就聽程怡一口拒絕。
“不行!憑什麼我和那野種穿一樣的料子!就那野種也配!”
“啪!”
她話音未落,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頓時,左臉一陣抽痛。
疼痛和巨大的羞恥感,讓程怡柳眉倒豎。
她騰地火氣,剛想罵人,抬眼才看清剛剛是她二哥打的她!
“二哥,你打我?!”
程怡難以置信,她二哥竟然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給她一巴掌!
這還是她二哥嗎?
居然向著外人說話!
程錦汐也沒料到,一貫溫和的文淵會對二小姐動手。
還當著那麼多人麵。
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她隻轉了轉眼珠,就虛扶著頭,緩緩倒了下去。
“堂姐!”
程文淵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她。
“堂姐,你怎麼了?”
見懷中人雙目緊閉,程文淵當即打橫抱起程錦汐,匆匆進了房內。
臨進門,還不忘轉頭狠狠瞪了程怡一眼。
楚瑤看著這一幕,嘴角掛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