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妾沒有,就是給妾十個膽子,也不敢毒害您。
不信,您找人搜。妾就不信,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妾清清白白,還請少夫人明察。”
楚瑤沒有接話,抬眼看向程文淵。
程文淵冷著臉,大手一揮。
“搜!二小姐的舒怡軒和程姨娘的秋夕院,給我仔仔細細地搜,一個角落也不能放過。”
幾個婆子聽令直奔秋夕院,剩餘的婆子在舒怡軒東翻西找。
半個時辰後,去秋夕院的婆子回來了,搖著頭表示什麼也沒找到。
“找到了!”
正這時,一個婆子從床腳掏出一個小紙包交到程文淵手上。
程文淵用手捏了捏,裡麵是一些細膩的粉末。
他抬眼看向程怡。
“這是什麼?”
程怡錯愕抬眼,她無論如何不敢相信,她的房間裡居然搜出了東西。
“栽贓!二哥、二嫂,你們相信我!
定是程錦汐事先把東西放在我這裡,就是要嫁禍給我。
她算好了,知道若是夫人用過脂粉毀容,定然會將事情查個底朝天。
於是事先將贓物偷偷放在我這裡。”
“世子、少夫人,妾沒有。
二小姐,贓物都在你這裡搜出來了,你為什麼還要往我身上潑臟水!
你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當,非要拖我下水?
難道因為我是身份低賤的姨娘,就可以讓你欺辱嗎?”
程文淵聽她倆人爭吵,一陣頭疼,他抬眸看向楚瑤。
“夫人,你看此事……”
楚瑤見程怡和程錦汐都是眼巴巴看向自己,她無奈接茬。
“這件事她二人各執一詞,難以辨彆。
雖然東西是在二小姐這裡找到的。
但我想,二小姐確實沒有要我毀容的動機。
這件事想來除了她二人,小翠也是知曉的。
要不然,將小翠拉下去拷問,應該能挖出點東西。”
“不可以!”
程錦汐尖利出聲。
“脂粉是二小姐送的,贓物是在二小姐房裡找到的。
不去拷問二小姐,卻要拷問我的下人,這是什麼道理?
小翠是我娘家帶來的人,我們主仆二人相依為命,已經夠可憐了。
我無父無母,這些年一直都是小翠陪伴著我,我們情同姐妹。
少夫人、世子若是執意要嚴刑拷問,拷問我好了。”
楚瑤看向程文淵,看他要如何做。
程文淵遲疑半天,最後看向梨花帶雨、可憐楚楚的程錦汐,終於還是妥協。
“罷了。這件事既然沒有實證,暫時撂下吧。
等日後查清了,再定奪。二小姐和程姨娘各自禁足一個月。”
聽聞這個結果,楚瑤暗暗擰眉。
他對程錦汐還真是感情篤深。
將月兒傷成這般,也隻是禁足。
若今日傷的是自己,豈不是虧大發了。
“二哥,真的不是我……”
程文淵冷冷掃了還在替自己分辯的程怡一眼,扶著老夫人出了門。
“淵哥。”
老夫人回到自己的鬆鶴堂,屏退下人後,她臉色難看看向立在那裡的程文淵。
“今日之事,你可知是誰下的毒?”
“祖母,文淵不知。請祖母明示。”
“你向來聰慧過人,怎麼這時卻糊塗了?
怡姐那性子你還不了解嗎?她是斷不會做出毀人容貌那種陰損行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