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就是幾日未見少夫人,想著來給少夫人請安,順便閒聊幾句罷了。”
她自幼被賣到妓館,是少夫人給她贖身,安排仆役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又讓她結識了程文淵這樣風姿卓越的公子哥,還被接回侯府,做了姨娘妾室。
如今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少夫人給的。
她曾經一度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少夫人到底要安排她做什麼。
少夫人隻是道,她的存在就是幫她了。
一開始,花灼然想不明白少夫人的用意。
後來,才隱隱發現,少夫人是用她離間世子同程姨娘的。
花灼然很是高興,以為終於可以回報少夫人了。
她很賣力,確實也將世子的心從程姨娘那裡搶了過來。
花灼然原本以為少夫人在意世子才這麼做的。
可是當她想把世子往少夫人這邊引時,才發現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少夫人壓根不關心世子,更不稀罕世子的憐愛。
不僅不稀罕,似乎還很反感世子來瑤光閣。
這讓她又有些疑惑。
大戶人家主母是有讓信任的婢女替自己固寵的。
她一開始也以為自己就是少夫人的固寵工具。
可後來見少夫人態度,才發現根本不是。
確定少夫人沒有害她的意思。
她現在索性也不再揣度少夫人心意了。
反正,是少夫人將她從水深火熱中撈了出來,給了她如今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
她沒有過河拆橋的必要。
更何況,她也敏銳地意識到,少夫人不僅不是她的絆腳石,反倒是少夫人一直暗暗護著她。
於是,花灼然更是下定決心追隨少夫人。
“少夫人,妾親手做的荷包,想著興許能入了您的眼,拿來送給少夫人。”
花灼然從袖中掏出一個繡著魚戲蓮花的精致荷包,雙手奉上。
“花姨娘好巧的手,這繡得活靈活現,倒跟真的一般,我看著喜歡。那就多謝花姨娘相贈。”
楚瑤笑著接過荷包,拿在手裡細細欣賞。
“少夫人客氣了。妾白日閒來無事,做做針線也好打發時間。少夫人要是不嫌棄妾的手藝,改日再給少夫人做套鞋襪。”
“鞋襪就算了,那些東西太費時間,況且我房裡丫頭平日做了不少,我也穿不過來。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那也好。”
“最近程姨娘沒有再去你那裡?”
“沒有,我剛來侯府那會兒,她倒是常來,見我並沒多搭理她,她這些時候就沒再來如意居。許是她身子重了,也不方便串門子。”
楚瑤噢了一聲,沒再多問。
花灼然初入侯府,楚瑤就提點她小心秋夕院的人,那邊送的吃食用物,要慎重。
花灼然人精一個,立馬警覺。
後來瞧著程姨娘在她麵前無事獻殷勤、轉身之際就轉換了嘴臉模樣,更是知道,那人並非善類。
於是遠遠避著程姨娘,如今也算相安無事。
花灼然坐了一會兒,就懂事告辭離去了。
楚瑤抬眼問秋月。
“程姨娘那邊近來有什麼消息嗎?”
“程姨娘最近多數時間都老老實實窩在秋夕院養胎。
不過昨日,她在花園賞荷遇上世子,然後攜了世子回她的秋夕院。
世子昨夜就留宿秋夕院了。
這程姨娘也是大膽,許是想著自己出了前三個月,胎相穩固,就急著爭寵。”
那邊,秋夕院裡。
坐在榻上的程錦汐扶著隆起的肚子,雙眉緊蹙,眼中滿是質疑和不信。
“不可能!
我腹中孩子不可能有事。金武,你騙我,是不是?
你說話啊,我的孩子很健康,再有幾個月,我們母子就可以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