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月兒是孤兒嗎?”
一眾人瞪大好事的雙眼,交頭接耳。
“那月兒是程姨娘跟先前那位亡夫生的?”
“不是,算算時間就不對。”
“那是……”
“不是吧,程姨娘當初還在閨閣時,就與人私通!那奸夫是誰?”
聽見難聽的議論聲,程錦汐扭頭惡狠狠看向眾人。
“你們胡說什麼?月兒是我同世子所生。我和世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們這些惡毒的嘴巴!”
世子?!
天啊!
月兒已經這般大了,那就是說至少五年前,程錦汐就同世子有了那種關係!
一雙雙眼睛驚得差點沒掉在地上。
程文淵惱怒程錦汐這般口無遮攔,狠狠瞪了他一眼。
隨後心虛扭頭看了看身側的楚瑤。
見她一臉平靜無波,他剛想鬆口氣,就瞥見人群中同樣一臉震驚的花灼然。
花灼然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她善解人意,不會同他因此鬨脾氣的。
可是即便如此,程文淵心中還是極為不悅。
早年那些無論如何都算不上光彩的往事,就這樣被程錦汐攤開在眾人麵前。
李氏這邊早已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程錦汐那個不要臉皮的東西竟然把月兒的身世都說了出來。
這是公然在扇她侯府的臉!
“來人,把程姨娘給我捆了,丟進柴房。明日一早就給我找人牙子賣了,賣的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見到這黑心爛肝的玩意。”
見李氏發話,很快就有兩個婆子上前捆程錦汐。
“我也是程家人,身上流著程家人的血。我不是府上奴才,你們沒有資格把我賣了!彆碰我。”
程錦汐一邊瘋狂拍打婆子,一邊叫嚷著,“文淵,文淵,你救我!你們不能賣了我!”
程文淵雖然怨恨程錦汐,但兩人畢竟自幼的情分。
更何況,程錦汐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這時,見婆子粗魯地捆綁程錦汐,他還是看不下去。
“祖母,就算錦汐有過錯,但請您看在她是程家人,還是月兒娘親的份上,不要發賣她。
更何況,明日若是真叫人牙子來,此事必然會傳出去,那我們侯府顏麵何在?
又將月兒至於何地?
還請祖母三思。”
“我就是看在她是程家人麵上,才留她一命。
否則今日就叫人亂棍打死了她!
淵哥不想將人發賣,難不成還想繼續護著她?
有這樣的蛇蠍女人在旁,你就不怕她哪日會害你?”
李氏這時也是怒急了,從來對程文淵這個孫兒態度和善的她,這時語氣也冷了幾分。
“祖母!孫兒不論如何不同意您發賣了她!”
程文淵還要再勸。
楚瑤瞥了眼程文淵,朗聲道“老夫人、世子,程姨娘幾次設計陷害楚瑤,此事必不能善了。
既然世子不想發賣了程姨娘,那楚瑤隻能報官,讓官府來懲治這個罪魁禍首。”
“不可!”
程文淵一口拒絕,“夫人,雖然程錦汐有錯,但畢竟她沒能傷到你分毫。
更何況,當日小翠已經代她受過了。
還請夫人看在侯府麵上,切莫將此事鬨大。
否則,影響的不是程錦汐一人,更是整個侯府的聲譽。”
“是啊。淵哥說的沒錯。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報官。”
李氏站出來幫腔。
楚瑤通曉律法。
知道按照大齊律例,害人未遂不會將程錦汐如何,不過拘役,再罰些銀錢罷了。
那樣太便宜她了。
所以,她並沒真想將程錦汐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