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十一個人,陳廚子和吳嬸去隔壁街坊借菜去了,盧林見狀就去廚房幫忙去了。
等到十三姨吃過晚飯,已經戌時三刻了,對於已經布置好了的天青院,十三姨覺得很不錯;驛師兄和丹師姐應該是知曉情況,沒有覺得有什麼驚訝的;九叔說筵席還沒定,十三姨說明日上午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去定酒樓筵席。
隨後十三姨要帶著謠師兄和關鳳珍去單獨說事情,盧林和薑星冉便向九叔、十三姨他們道彆了一聲,說明日來吃晚飯,就帶著嬰寧、徐誌高、馮清容、晏明去了鋪子,找侯師兄拿小院的銅鑰,安排他們去小院那邊住下。
到了小院後,馮清容問盧林“盧林,文英還在神都吧。”
盧林說道“還在,不知道回家沒有。”說完轉頭看向薑星冉。
薑星冉說道“今日來這邊了,我也不知道出來了沒有,昨天說是商議得差不多了,這兩天應該就可以回去了。”
馮清容問道“文英去商議海運之事麼?還不能回家?”
盧林說道“海運之事非同小可,可不是什麼小事,你們都是文英的好友,文英能夠將這事告知你們也是對你們極為看重了;看著情況海運多半是要開了,如今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朝廷對海運之事如此重視,文英都一直留在宮裡就可以看得出來,你們既然知曉了一些,也莫輕易去外傳,一切都等見到文英再說,若是明日文英回家了,晚上我再來。”
四人聞言都麵麵相覷,馮清容和晏明臉上頗有些驚喜之色,徐誌高則是有些陰沉,嬰寧臉上神色變幻似乎是在掙紮著。
馮清容說道“好,盧林,我們知道了,既然來了,明日上午我們先去拜會下王長史。”
盧林說道“那你們好好歇息。”說完就牽著薑星冉的手離開了小院。
離開小院後盧林問道“星冉,之前蘇師姐來了,拉著你和雅師姐說什麼了?”
薑星冉笑道“蘇師姐的千裡鏡被八姑姑要去了。”
盧林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失笑道“你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啊,三枝千裡鏡都沒有了。”
薑星冉伸手掐了一下盧林的腰,惡狠狠的說道“小林子,你這是幸災樂禍麼?”
盧林斷然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薑星冉歎氣道“唉,都是師父長輩,沒得辦法啊。”
盧林安慰道“他們要去是有大用處的,梁世去南疆,這正好可以檢驗一下千裡鏡在這征戰中能夠有多大用處;八姑姑在鬆江那邊尋找合適地方建大船塢,有了千裡鏡要便捷多了;九叔是要去海上的,應該會去真臘、蘇祿國、滿剌加國那邊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西洋人製作這千裡鏡的水晶片。”
薑星冉問道“這水晶本就是矜貴之物,還要這種透亮的,更是稀少了,那天梁師兄說,若是斥候小隊都能夠配備上,那刺探消息就更為準確有效了,至少可以節省三成的時間。”
盧林說道“這些在臨江坊的時候就想過了,是很有用,但是也是有問題的,不好解決。”
薑星冉問道“有什麼問題?”
盧林將那天金良、古耀、魚小容他們也不能想出解決辦法的情況說了一下。
薑星冉聽後,想了半天也覺得不好解決,確實為難。
盧林送薑星冉到郡府後,在亥時前回到將作監匠房,將玄鐵和海鐵都準備好了,他想著先給虞嘯將槍頭鑄造出來,兩天時間差不多夠了,九月十六喝完喜酒袁空他們就要回臨江鏢局去了,崔道之還沒這麼快來神都,晚幾天鑄造出來就是。
九月十四一早,薑星冉過來後,兩人吃過早飯,薑星冉問道“小林子,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盧林說道“星冉,我這兩天先將虞嘯的槍頭鑄造出來,酉時回天青院吃飯;十三姨說上午定筵席,你一會過去一趟,那天說好了請梁世兄、俞震、秦儀他們的,定好了就去告訴他們一聲。”
薑星冉說道“好,我一會過去,昨天晚上回去後,師父說海運之事已經商議完了,王文英應該今天會回去了,你下午在這等我一起去天青院。”
盧林點了點頭說好,又把鑄好的劍也給薑星冉了,讓她給焦安俊,他也不知道焦安俊在哪裡,薑星冉接過劍也不再耽擱,直接去了天青院。
今天不用燉湯,盧林心無旁騖的熔煉,中午在膳房那邊吃的午飯,未時二刻就熔煉好了,接著就開始錘鍛起來了,酉時薑星冉過來的時候,已經錘鍛的稍具雛形了。
盧林停了錘鍛,和薑星冉去了天青院,路上薑星冉告訴盧林筵席定在了一步閣,包下了二樓和三樓,是十三姨定的,也就三個酒樓選一個,另外兩個是關山酒樓、三元樓;定好後薑星冉就和晗師姐去告訴重陽午時那些人了,這些人都在神都還沒有回去,還多了一些人。
崆峒展二掌派帶著金良、方婉、王雄、李伯超、馬永清、馬永明,道門這邊韓少柳、汪成、衛回、羅堅,還有魚小容和江飛鴻也來了,她們兩個在臨江坊回去的路上就約好了的,就一並都請了,劍也給了焦安俊,焦安俊是從天策軍那兩個弟子口中得知這事的,神都之比進入六十四的六個天策軍弟子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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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星冉說起另一事,昨天十三姨問過謠師兄和關鳳珍了,還帶著八姑姑的信,他們兩個也是一起成親,具體詳情薑星冉也不清楚,和晗師姐去請客都跑了大半天;至於展二掌派、李皇極這些長輩,九叔和十三姨明天會單獨筵請他們告訴他們。
中午薑星冉帶著晗師姐在郡府吃的午飯,李皇極說已經商議完了,王文英下午可以回去了,盧林聽了便說等下吃過晚飯去王長史家一趟。
到了天青院,眾人都在,隻是嬰寧他們四人沒來,盧林問及起來,蘇師姐說中午去了小院那邊,嬰寧他們四人上午去過王長史家,隨後王文英的母親聽得他們是要參加會試的,要在這邊住上大半年的,都不會做飯,讓他們請個會做飯的照顧他們,這樣他們可以安心準備會試。
剛好王長史家的管家說正好有個這樣的親戚可以介紹,就帶著嬰寧他們四人去談了,是一個四十餘歲的婦人,會做飯,去年還在一個戶部官員家中做事,這官員今年已經致仕回鄉了,這婦人也閒了幾個月了,雙方談得都很滿意,一個月八兩銀子,嬰寧他們什麼都不用去管,買菜洗衣做飯、清潔打掃這些都包了,中午、晚上的飯食都是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有什麼忌口告訴她就行了。
盧林聽後覺得不錯,這做飯確實費時間,這四人都沒做過飯哪懂這些,就是他自己不在儘興樓做了幾個月的跑堂也是不會的,這樣挺好的,一會吃過飯去王文英家之前去小院告訴他們。
晚飯的時候,盧林還恭喜了一番謠師兄和關鳳珍,謠師兄就是傻樂,關鳳珍可是耳根子都紅了;九叔說等他們成親了,就帶著謠師兄和關鳳珍去衡山一趟,還要在衡山擺筵席,這是關鳳珍的終身大事,雖然八姑姑去年去了衡山和紀掌門都商談好了的,八姑姑去信給紀掌門也表示了一下歉意,讓謠師兄和關鳳珍直接從神都去衡山,鬆江這邊等明年再說了。
吃過飯,商議了一下明後天的事情,明天是沒什麼事的,主要就是後天了,事情也不多,有過盧林和薑星冉定親的經曆都不算什麼了,盧林說明天來吃晚飯,在這邊住,說完後盧林就和薑星冉去了小院。
嬰寧他們四人聽得盧林說王文英回家了,馮清容問道“盧林,你這是去文英家麼?”
盧林點了點頭說道“嗯,就是過來告訴你們一聲。”
馮清容說道“那,走,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晏明也起身說去,嬰寧猶豫了一下也說去,徐誌高似乎不情願去,但是三人都說了去,他隻得無奈說一起去;四人都說去,就都回房整理下儀容。
嬰寧和徐誌高住最大那一間房間,馮清容和晏明住的是小間,片刻後,馮清容先出來,看了眼嬰寧的房間,然後悄聲和盧林說道“盧林,昨夜你們走後,徐誌高和嬰寧吵了一架。”
盧林聽得一愣,問道“知道是為了什麼事麼?”
馮清容說道“我和晏明都是按照文英說的,在家就開始準備海運的策論了,嬰寧是想和我們一起的,徐誌高不同意,昨夜你說了文英的情況後,嬰寧就說要以海運做策論了,然後就吵了起來,他們在屋裡吵,聲音還有些大,我和晏明聽見都出來了,但也不好去勸了。今天上午我問了嬰寧才知道是這個原因,徐誌高的意思是海運開起來還要幾年,不做這個考慮,嬰寧是想改過來,但是覺得從中秋到現在已經慢了我們快一個月了,還有些猶豫。”
盧林說道“那我們也管不了啊,我看剛才嬰寧猶豫得很,等去見了文英再說吧。”
晏明這時也出來了,他聽得馮清容和盧林說起這事,卻是很直接的說道“徐誌高的想法也沒有什麼不對,這兩年我們遊曆為此付出了許多心血的,要改弦易轍是極不容易的,都看我們自己的選擇了,反正我是相信文英的,雖說鄉試我們都過了,能夠這般順遂也是得益於文英的指點。
我們沒有文英這般才華和遠見的,本朝也就這麼一個女狀元,天下的舉子比我們有才的多的是,這每年的會試可沒有一半是一次過的,好多都是參加多次才過了的,我覺得文英說的海運之事是個不錯的選擇,何況文英隻是告訴我們,沒有說一定要我們照著來,都由我們自己決定,彆人我是管不了的,我就是能做自己的主。”
馮清容說道“我是相信文英的,就算會試考不中,如果真是開了海運,我們先一步了解了,文英籌建市舶司後,我還是可以在其中做些事情的。”
晏明說道“這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確實可以,如今也沒幾個人知曉,我們算是走在最前麵的了。”
幾人小聲交流了一會,等到嬰寧和徐誌高也出來了,馮清容和晏明都住口不言了,六人就一同去了王文英家。
到得王文英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戌時了,王文英見到他們說道“誌高、嬰寧、清容、晏明,你們來得挺快啊,我這下午才回來,聽得母親說你們來了,周貞和張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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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寧說道“我們都是跟著小林子的師兄師姐一起來的。”
馮清容說道“周貞和張芷她們都在籌備婚事,一個冬月一個臘月,要過了年再過來。”
王文英說道“哎呀,這事是我忘了,該給她們準備禮物的。”
嬰寧笑道“小文子在臨江坊的,他說了會幫我們都隨禮過去的。”
王文英說道“我這過幾日就要離開神都去越州沿海了,周貞和張芷的婚事是參加不了的,若是有時間去看看她們。”
馮清容“啊”了一聲問道“文英,你這就要離開神都去越州沿海,可是海運之事已定下來了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