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浡泥_江湖十三之風起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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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浡泥(1 / 2)

四月二十九一早,吃過早飯盧林他們就準備離開了,陳世亨他們都來岸邊相送,盧林臨彆時和他們說了聲【忘戰必危】之事,陳世亨他們聽了都點頭稱是,說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三四十年來他們可是吃夠了這苦頭,都是血淋淋的教訓。

盧林也沒有多說什麼,這事在給袁空的信中提及過了,等袁空來了好好教教他們;那十幾個俘虜都挑斷了手筋腳筋,留給陳世亨他們和山社的人去處置,山社那邊這幾日就會有一些頭領過來。

另外盧林給陳世亨他們以及山社的人留了十幾張蓋了印章的空白紙箋,若是有事可寫信

來江右廬陵城臨江坊給他,有急事可拿著紙箋尋找九州市舶過來的人幫忙,他回去後會和市舶司那邊說說這邊的情況。

火繩槍盧林帶走了三百六十枝,那兩百多人和武南、鄭田川的人都是人手一枝了,另外還有十餘枝備用的,兩百二十九枝已經損壞也都帶回去了;千裡鏡隻帶走了一百枝,後麵薑星冉帶人清點各個木屋又找出了幾枝,也都留下來了;盾牌隻帶了兩百麵回去;再就是那些琉璃窗戶和水晶鏡子都帶走了,這水晶鏡子後麵又找出了十幾麵。

陳世亨他們見到了盧林在王城那邊購買了孔雀和鸚鵡,這次回去一趟又帶了二十隻孔雀和鸚鵡過來送給盧林了;山社那邊的人沒有回來,見到後頗有些不好意思,隻說等袁空來了給袁空,盧林聞言隻是笑著說不用計較這些,來日方長;長島的海圖劉士元繪製出來了,謄錄了一份留在臨海城了。

這趟在蘇祿這邊收獲是巨大的,有了長島和臨海城,以後如何還不知曉,看經營得如何了;當初盧林隻是預計十天八天就差不多了,沒想到會遇見這麼多事情,三月二十二渡過深海區,到得蘇祿小城,今日四月二十九了,竟然用了三十七天。

船開後,武南的船隻有四五個武南的人,還有五十個陳世亨的人,其餘人都在大海船上;盧林讓所有人都過來挑一些物品,算是回饋;金銀還剩四十三萬餘兩,西洋人的主營地得了兩百多萬兩,後來在各木屋中又搜到了數十萬兩,兩艘大海船上也有近百萬兩。

劉士元繼續去鼓搗計時器去了,他如今是會用了,似乎很好用,都不用去看沙漏、焚香計時了,但是這運行的原理卻還是一頭霧水,那些俘虜也隻是會用而已,製作計時器出來的能工巧匠可都是遠在數萬裡之外的富朗、翡冷翠、高盧、和蘭、撒克遜……等國。

上午和下午薑星冉繼續操練,讓那兩百人也都跟著一起操練了起來,隻是更多是操練雲陣了,有了火繩槍,再遇見海盜或是紅毛人,先用火繩槍來對付了,盧林講過這火繩槍的威力,自然是要好好用起來。

申時過半,盧林在三層一邊炙燒著文螺,一邊和薑星冉說及了前幾日的感悟之事,這令薑星冉大受啟發,也是讚同盧林所想,薑星冉本就是五大世家之人,師從李皇極,更得古羽真人和掌教看重,親自指點傳授過的,這些見解更多一些。

薑星冉還提及了三叔的【曆來如此,便對麼?】之說法,認為盧林說的也是這個意思,確實不要一味的尊崇前人之說,不說鑄造之道,薑星冉不懂,如今無人能教盧林了,想要突破大匠到大匠師,那就需要盧林獨自去琢磨了,這是三大鑄都沒有的。

就說這武學之道,他們這些人在兵事堂四十餘日,得這些極境高手傾囊相授,教授的都是六位極境高手總結出來的心得體會,算是江湖上最頂尖的了,不僅有前人的遺傳,還有這些極境高手在前人遺傳上突破得來的,也已是在前人的基礎上往前了一步。

三叔他們這些極境高手也都是勉勵他們多琢磨自己的招式出來,都是一種突破,這首先是個人的一種突破,若是像三叔他們這樣有所得,能夠傳承下去,則是福澤後人的成就了,讓後人得了傳承繼續往前突破;若是一味的墨守成規,那就無法有此突破了,想想這世間百藝,雖然許多是斷了傳承,但是相比數百年前,有些是不如從前,也有不少勝過從前了。

盧林聽得明白,誇讚薑星冉說得更好,似乎就是這樣,倒是回憶起當日在神龍溪穀聽到三叔說及【曆來如此,便對麼?】這句話的情景,那時他才十三歲半,不甚明了,如今感悟確實更多;記起這話三叔提及是另一位師父所說。

如今知曉是當年的【三絕武聖】,再念及當年那爛陀僧伽藍覆滅之後,那爛陀僧伽藍的傳承並沒有斷絕,是散落於世間各地了,也沒有一味的去複興,無論是【三絕武聖】和九華山小廟阿耨大師的傳承,都沒有這個意思,傳到多羅了,多羅也隻是在修習【般若功】有成之後,去往天竺再建廟宇傳承功法佛法,不是去複建那爛陀僧伽藍。

盧林和薑星冉吃完說完後就去沐浴歇息,這大海船房間寬敞,還有很多富餘,三層隻有盧林和薑星冉帶著盧十七娘、盧十九娘住著,無事沒有人上來打擾,前幾日薑星冉又來了癸水,心情頗是有些複雜,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慶幸,盧林隻是寬慰著薑星冉的心,說這事隨緣,不要去強求,他也沒有想著孩子之事,今日癸水去了,兩人好生溫存纏綿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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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幾日風平浪靜的,沒什麼事情,路過中部和南部的營地,盧林都下船帶著薑星冉去看了看;白天薑星冉操練的時候,盧林寫著鑄造心得體會,用砥礪之術磨礪兵刃沒有停下,雖是不能鑄造,但是這砥礪之術同樣是鑄造技藝,盧林這些時日也同樣是有感悟的。

五月初四下午到得南部營地歇息的,次日是端午,盧林就讓人都在這裡多歇息一日,也和薑星冉帶著盧十七娘、十九娘還有幾個會烹飪的一起炙烤扇蠣、烹製大蝦,好生過了個端午。

五月初六繼續向南行船,盧林問及盧十九娘“十九,消不得兩日就可到得浡泥國了,你和我說說浡泥國的情況,若是你有遠親舊戚的地址,我帶你回去見見他們。你放心,我不會趕你回去的,去留你自己決定,十七不也找到她弟弟了。”

盧十九娘微微有些傷心的說道“公子,我是親眼目睹親人都被海盜殺了,絕無幸存之人,那些遠親舊戚我也隻是幼時見過,早不記得有什麼人是什麼模樣了,見也無益,此行能夠跟著公子來浡泥國看看,就心滿意足了。”

浡泥國其地負山麵海,地域廣袤有數千裡,是東南一帶最大的島嶼,當初是一國一島,而今一島分為浡泥國和婆利國兩國了,兩國風物相似,男女相貌也都沒什麼差彆,男子多是頭發卷曲,人皆喜著黑色,穿耳附飾,布橫幅以繞腰,其用布粗者為古貝,細者名白赩。

百姓居所屋覆以棕櫚皮,多以竹編貝多葉為器盛食,九州過來的瓷器是富貴人家才用得起的;王族行則駕象,鳴金擊鼓吹,居所用具就奢華多了。物產兩國都差不多,大片龍腦、鶴頂、生玳瑁、孔雀、米龍腦、西洋布、降真諸香,也都是崇奉佛像唯嚴,惡殺喜施。

以前還是一島一國之時,曾經朝貢九州皇朝,後來海運斷絕後,南麵有闍婆國勢大,闍婆國是在舊時爪窪之地一國,亦稱莆家龍,浡泥國和婆利國不僅朝貢過闍婆國,還有段時間朝貢須文達那國,須文達那國是滅了乾陀利後強盛起來的。浡泥國海岸由北向南有一千五百餘裡,島嶼西南則是婆利國的地界。

南洋這邊都是煮海為鹽,這是天地所賜的,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誠如是也,隻是各國釀酒有些不同,浡泥國和婆利國都釀秫為酒,類同九州的米酒水酒,其餘各地,有各種花酒、椰子酒、檳榔蜜酒……等,雖皆非曲糵所醞,飲之亦醉。

這些是盧十九娘說的,以及一些典籍記載的,蘇祿國東南是島嶼無數,小國林立,浡泥國和婆利國這個大島的東南一帶,煙波浩渺,橫無際涯,縱橫有數萬裡其間島嶼更是數以萬計,同樣是小國林立,但有一些國力強盛的先後崛起,各領一時之風騷。

爪窪之地古稱葉調國,後又稱為嗬羅單,亦稱陸耶婆提……各種名字稱呼在曆朝曆代的記載中不儘相同,但是所指皆為爪窪這一帶;這裡曾經陸續出現過訶陵國、沙倫答臘王朝、室利佛逝、乾陀利王朝、末羅瑜王朝……都曾是盛極一時;如今這一帶,東麵是闍婆國勢大,西麵是滿剌加國、須文達那國勢大。

此間各種教派眾多,以崇奉佛像者居多,還有濕婆教、毗濕奴教、天竺教、婆羅門教……等教派在各地流傳,天竺王朝也曾意圖染指,阿瑜陀耶王朝強盛之時,也都曾擴張疆域到達這一帶,這各種教派就是當初流傳下來的。

各國文字多用梵文,上章表則用九州文,平常言語就混雜得很,梵文、九州言語、西番話語、當地土著話不儘相同;此處西番人也就是各種西洋人總稱,以及天竺人、阿瑜陀耶人、占城、真臘、九州漢人……都有,多是做了海盜,占據於那些小島之中藏匿,有經過客人船隻,無論是否商船,動輒便掠奪財物,實為大患,卻難以禁絕。

那些九州漢人和陳世亨他們這些九州漢人後裔不同,陳世亨他們是商賈世家,一直都是以商賈為生,傳承至今,這些九州漢人有出眾者,也曾占城為王或建國;更多是淪為海盜了,與其他西番人、天竺人、阿瑜陀耶人、占城、真臘……等地之人,還時常相互勾連,為禍一方,甚至劫掠到了儋州島一帶,當初禁絕海運,大半是因為不堪海盜的劫掠,相繼為亂,海上歲無寧息,朝廷沒有餘力清剿。

盧十九娘也說了說自己一家人遭劫之事,當年也是一大家人做買賣,從浡泥國沿岸行船到達婆利國南端之後,再渡海前往須文達那國,在途中遇見了海盜。盧十九娘不願意多講什麼,隻說了個大概情況,盧林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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