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所有的尊嚴被顧時訣貶得一文不值。
她心有不甘的離開,經過盛清梨時,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
盛清梨目光淡淡,那冷漠的樣子落在林詩的眼裡,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林詩斂回視線,眸底裡翻滾的凶狠似驚濤駭浪。
盛清梨坐在車裡,看著林詩駕車離開。
這時,顧時訣拉開她的門,命令道’“下車。”
“不下,送我回去。”
顧時訣,“聽你的,我今天已經把婚退了,你還哪裡不滿意?”
盛清梨一愣,難怪林詩剛才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活剮了她一般,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下車,彆讓我再說第三遍,否則我會讓你後悔。”顧時訣冷冷開口。
盛清梨不情不願的從車裡下來,跟著他回了家。
一進門,劉姨看到了顧時訣胳膊上的傷,驚呼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劉姨趕忙拿來醫藥箱。
顧時訣卻說:“劉姨,讓她來,你去歇著吧。”
劉姨不肯,“我來就行。”
“去吧,不然某些沒有良心的人不知道愧疚。”
顧時訣說話的時候,冷墨的眼睛一直盯著盛清梨。
劉姨嗅出了一股不太尋常的味道,她心領神會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對盛清梨說:“盛小姐,麻煩你了。”
盛清梨笑而不語。
她蹲在顧時訣的麵前,用消毒水衝洗著他胳膊上的血跡,隨後拿出鑷子小心翼翼挑揀著傷口裡剩餘的玻璃殘渣。
上次被沈佩蘭咬的地方,還沒有完全好。
這下又添了新傷,這讓他的胳膊看上去十分猙獰。
“不想說點什麼嗎?”顧時訣見盛清梨一句話不說,有些沉不住氣。
盛清梨沒理他。
顧時訣突然傾身,雙手捏住了她的臉,迫使她抬起頭看著自己,“我為你受了這麼多的傷,你不打算表示表示嗎?”
男人黑眸灼亮,像極了待表揚的小狗。
盛清梨看著他,淡淡回應道:“就此為止吧。”
顧時訣身體一僵,沒有說話。
盛清梨向後一躲,避開了他的手。
想要繼續幫他處理傷口時,顧時訣突然抬手,將一旁的醫藥箱掃到了地上。
盛清梨的動作頓時僵住,眉心微微擰了起來。
房間裡的氣氛突然壓抑得讓人窒息。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開口。
劉姨聽到動靜跑出來,在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時,她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盛清梨起身,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劉姨,“劉姨,我手笨,還是你來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就走。
剛走到門口時,耳邊突然有什麼東西蹭過,就聽到砰的一聲。
消毒水的瓶子砸在牆上,裡麵的液體頓時噴湧而出,灑在了盛清梨的頭發上。
不等她走出去,顧時訣大步走過來,猛地將她的手攥緊,盛清梨的手腕間浮起淤青,疼痛感令她皺起眉頭。
“你要去哪?”
“我去哪,還不需要向顧總彙報吧。”盛清梨甩他的手,沒甩開,他的手掌就跟鐵鉗一樣箍著她的手腕。
“麻煩顧總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