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時那太乙道人白了公孫羽一眼說道“賊道?論字輩,你還得尊稱一聲師伯!羽兒,不得無禮,暫且退下,由他去吧。”那太乙道人說罷,經拂袖一甩,示意公孫羽讓開。
公孫羽噘著嘴巴,哭喪著臉,一臉的不情願,他懂得師父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不好改變。於是他喝崔正英對視了一眼,退了下去。
再看那天賜道人,他拋出寶劍,一個躍身跳將上去,踩著那寶劍穿過茫茫鬆林,消失在了視線裡,留下一陣瑟瑟的冷笑聲。
自從那天賜道人遁去之後,那太乙道人站起身來,放眼望去,隻見這茅山之上也是一片狼藉,他搖了搖頭,徑自歎了一口氣,緊接著倒背著手往偏殿方向而去。
崔正英和公孫羽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表示也很無奈。
崔正英撿起那地上的拂塵,擺了擺手,對著其他人說道“你們收拾一下,從今天起,加強戒備。”
眾道徒大聲諾下,各自忙碌去了。
公孫羽噌的一聲將寶劍收入鞘中,他抓著劍,望著大家忙碌的身影,他的眉頭漸漸地蹙起,說道“你說這次我倆是不是又闖禍了?”
公孫羽拿著那拂塵絲撲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塵,頓了頓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倆還是去看看師父吧,看他的表情,看來這次確實麻煩不小。”
公孫羽使勁點著頭,二人踱著步子,徑自朝著那老道所在的偏殿方向而去。
公孫羽輕叩了幾聲門,聽見沒什麼回聲,便和崔正英徑自推門進去了,剛一進門,迎麵撲來一陣檀香霧,大殿之內霧蒙蒙的,倒是看不真切。
崔正英探進頭來,貓了一眼,他小聲喊道“師父,師父。”
但是許久還沒有聽到任何答複,他很是納悶,二人徑自便走了進去。撥開那煙霧,二人走進那偏殿之內,公孫羽搔了搔頭,他在那殿內環顧了一圈,卻是沒有尋得。
崔正英和公孫羽對視了一眼,徑自在那偏殿之內踱了起來。因為這偏殿二人倒是不經常來,看著裡麵的布置,二人也覺得新鮮。
迎麵便是一幅偌大的祖師畫像,在這檀香煙霧的印襯下,那神像倒是多了幾分靈性,隱約間似乎能看到祖師爺那嘴角微微呡起,那胡須徑自抖動一般。
崔正英使勁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一般。他望了望那公孫羽,驚訝的是他也是那般神情,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小羽,你看到了什麼?”崔正英轉過臉去,好奇地問道。
公孫羽信信地抬起手來,指了指那祖師畫像,瑟瑟地說道“我剛才隱約看到祖師爺動了。”
聽到此處,崔正英瞪大了眼睛,許久沒有說什麼,少頃,他彩緩過神來,他抬起頭來,徑自打量起這祖師畫像來。
殊不知就在那帳簾的身後,那太乙道人隱身匿在那裡,他徑自抿了抿嘴,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的良苦用心。
他雙手微微抬起,嘴中咕噥著,咒語微微念起,嘴邊的胡須一抖一抖的,頓時隻見那殿內一陣清風吹過,那祖師的神像被呼呼地吹起。
崔正英和公孫羽被那股風吹得眼睛發迷,他們徑自揉了揉眼睛,揉眼的間隙隻見那祖師徑自站了起來,高高的道冠,長長的白須,一臉的正氣。
崔正英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往後借著幾個踉蹌,公孫羽則是緊緊地抓著劍柄,他徑自吞咽了一口唾沫,站在那呆呆的。
“我這般清淨,你這徒孫好無禮貌,攪擾在先,現在看到我還不問安?”說罷,那神像之上的道人嘴角微微抿起,臉上堆起了慍色,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聽到此處,崔正英和公孫羽臉色驟變,撲通一聲,二人跪倒在地。
“徒孫正英和小羽無意冒犯祖師聖容,還望祖師見諒。”崔正英將臉貼在地上,他瑟瑟地抖了一下,將頭緩緩抬起,對那畫像之上的祖師爺說道。
公孫羽也是拽了拽崔正英,臉上的表情儼然驚愕之中帶著些許喜悅,因為身居茅山這麼久,祖師顯聖倒是不常見,平日裡看到的隻是那牆上的靜畫像,殊不知今日自己卻在這莫名偏殿裡遇到動的了,能不興奮嘛。
崔正英白了公孫羽一眼,示意他將頭低下,生怕他再度惹惱這祖師爺,因為他看得出這祖師脾氣倒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