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老先歇著,我兄弟倆上前收拾了他。”崔正英朝著太乙道人擺了擺手,說道。
那太乙諾了一聲,說道“你倆好生小心,我看我還低估了他的道行。”
崔正英和公孫羽點了點頭,諾了一聲,一個躍身跳將上去。
公孫羽手起劍落,隻聽得咣當一聲,一泓劍氣硬生生地將那鬼少愁腳下的巨石嘣了開來。
那鬼少愁見狀不妙,一個躍身,踩著雲霧,幾欲逃走。
卻被那趕上來的崔正英一記拂塵拍了下來。
那鬼少愁躺在地上,雙腳踢著地麵,身上瑟瑟地抖著,忽然猛地一下子,他抬起頭來,卯足了力氣,使勁嚎了一聲。
那一聲也是響徹長空,全然不像人聲,更像是餓狼的嘶嚎聲。
崔正英和公孫羽對視了一眼,臉上卻是一臉的茫然。
少頃之後,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這廝是在討叫救兵。
經那鬼少愁這麼一喝,那些山林裡的棲鳥叢獸飛的飛,跑的跑,一時間竟然刮起了風沙,風沙聲中夾雜著鳥獸簌簌的腳步聲和翅膀的拍打聲。
那太乙道人聽到後,卻是不慌,他捋了捋胡須,從袖中掏出一個莫名的東西,隻聽得嗖的一聲,那個東西被鏢出後,恰巧無誤地落到了那鬼少愁的嘴中。
咯噔一聲,那鬼少愁沒有預料,一下子咽了下去。
此時再看他,隻覺得喉嚨中一陣乾澀,想要說話,卻是說不出來。
這時那吼叫聲戛然而止,又還了這夜的一份靜謐,鳥獸也慢慢地回到了遠處。
筆鋒一轉,再看那天賜道人那邊,他在房內端坐,靜靜地打坐,殊不知就在此時他隱約聽到外麵一陣怪異的狼叫聲。
他的耳翅微微動了幾下,心中隻覺得一陣悸動閃過。
“難道是愁兒出事了?”那天賜道人嘴裡徑自咕噥著,像是在忖度著什麼。
他披上道袍,緩緩得走出門外。
忽然間,那陣嘶叫聲漸漸地消匿了去,像是被夜吞噬了開來。
“難道是我聽錯了。”那天賜道人自言自語道。
但是還是不太放心,他披上衣襟,將徒兒喊到了身邊,說道“我現在出門,教裡的一切事務就先交付你們,記得切莫魯莽。”
那徒兒點了點頭,徑自諾下了。
那天賜道人順手抓起那拂塵,快步向著遠遠的方向奔去。
筆鋒轉回來,那鬼少愁被太乙封喉之後,隻見他脖頸之上青筋跳起,臉上更是漲得通紅。
“什麼?”那太乙道人聽到崔正英說後,頓時怔了一下。他瞪著眼睛問道。
崔正英搔了搔頭,很是無奈地說道“這廝甚是可惡,他施術於那嫣姑娘,想借機來侮辱她,最後被我兄弟倆發現,及時救出。”
那太乙道人點了點頭,徑自問道“那他到底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我兄弟倆也就是想捉弄你一下,誰想到那夜他卻被那豺狼咬了,我回去來找,卻是發現這小子不在。”公孫羽背起了劍,踱著步子,向前走來。他搔了搔頭,信信地說道。
“你們倆也真是。”那太乙道人聽完後,他憤憤地甩了一下拂袖,怒怒地說道。
“可是我倆也是一時心切去救那嫣兒,才一時疏忽釀成禍端,但是這小子也是色膽包天啊。”
公孫羽抿了抿嘴,他望了望地上躺著的那鬼少愁,臉上滑過一絲怒氣。
“行了,彆說了,你們倆也不給我省省心。”聽到公孫羽這般言語,那太乙臉上漸漸顯出一絲不耐煩來。
就在師徒三人言語的這一刻,隻聽得耳邊簌簌的風聲,忽的一下子,一個黑影閃過。
“休要傷我徒兒。”這時那個黑影一個躍身,跳上前來。
那個黑影甩了甩拂袖,手指指著那太乙道人吼道“你這老賊,怎麼老是跟我過不去。”
原來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那詭道天賜。
“你聽我講,這件事是我倆徒兒不對,但是你這為人師表,居然讓徒兒誤入魔道,你又怎麼講?”
太乙道人甩了甩拂塵,捋了捋胡須,徑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