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伸出,嘴巴張開,一副猙獰的嘴臉露了出來。
太乙甩了甩拂塵,捋了捋胡須,徑自望去,看來這廝是怒了,這個架勢儼然是在積聚屍氣,增加自己凶氣。這樣太乙又怎能讓他得逞,隻見太乙嘴中咒語微微念起,啪的一聲,他將手拍在了地上。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陰陽之道在我隨行,通靈之術,開!”
少頃後,隻聽得嘭的一聲,地下徑自鑽出一隻白虎來,細看那隻白虎身上相間的花紋,便是符咒。
那白虎使勁撓著地麵,緊接著仰麵長嘯了一聲。
“去!”太乙將袖子一揮,那白虎像是會意了什麼,它抬起頭來,怒視了那鬼少愁一眼,緊接著一個躍身撲了上去。
太乙這樣做無非也就是為了拖住那煉屍妖,為公孫羽創造時間好生壇做法。
那鬼少愁瞪了一眼這白虎,心中卻是一悸。
那白虎上去就是一陣撕咬,硬是將鬼少愁從那半空中拖了下來。
一妖一獸,一時間廝打在了一起。
那鬼少愁咧著嘴,發出嗚嗚的聲音來,此時他的眼中冒出血水來,帶出了幾分凶氣。
殊不知這召喚出的白虎也不示弱,隻見它使勁抓著地麵,虎牙也是呲了出來,一副寸步不讓的氣勢。
太乙則是端坐一邊,雙目緊閉,此時隻見他嘴中咒語微微念起,手中拂塵擺來擺去,不時地操縱著那召喚出的神獸。
公孫羽在那小丘上,他抬頭望了望這月色,再看了下著氤氳的霧氣,隻見遠遠的墳地上麵煙霧繚繞,帶著幾絲詭異,殊不知此時這屍氣卻在悄然聚集,隻待那煉屍妖吸收罷了。
公孫羽的眉頭漸漸蹙起,他低頭望了望下麵的師父,師弟,再看看那依舊不省人事的嫣兒,拳頭漸漸攥起。他一甩袖襟,從懷中掏出一把黃符出來。
筆鋒一轉,就在鬼少愁不死身被破的那一瞬間,正在閉關潛修的天賜的心徑自痛了一下。
他運了口氣,掐指算了算。
“不好。”少頃後,天賜失聲喊出,此時他隱隱感覺到了什麼,額頭之上已然滲出了汗水,他的嘴裡也開始咕噥著,暗暗地罵了起來。
他一掌劈開了封關的石門,嗖的一聲跳了出來。
“人呢?”天賜朝著身邊一個小僮吼道。
那小僮瑟瑟地望了天賜一眼,頓了頓,說道“出去有幾個時辰了,你也知道,我們根本攔不住。”說罷,那小僮嘟起嘴來,一臉的委屈。
聽到這兒,天賜也是明白了什麼,此時的鬼少愁卻是性情大變,彆說是這小僮害怕他,就是自己也是畏懼幾分。
天賜暗暗地罵道“這畜生,就是不讓人省心。”
罵過之後,他換上道袍,騎上了快馬追了出去。
話說公孫羽掏出那黃符後,他用手徑自疊了幾道,然後放在了那匆匆擺設的“法壇”上麵。
此時隻見他在腳下畫出了一個八卦,公孫羽啪的一聲,拍起先前疊好的黃符,嘴中微微念起,隻聽得噗的一聲,那幾道黃符燃了起來。
公孫羽將那燃著的黃符一下子丟到了那八卦中,公孫羽抱著雙拳,嘴中高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開!”少頃後,頓時隻見一陣黃色的火苗升起,緊接著一陣濃煙從地下漫了上來。
公孫羽隻覺得那八卦中一股強烈的氣浪衝開,徑自散了下去。就似那波濤洶湧的熱浪一般。
此時再看地上那陣陣霧氣,被這陣氣浪逼了下去。
公孫羽拭了拭額角上的汗水,望著這陣陣熱浪,嘴角抿了抿,徑自笑了笑。
那鬼少愁和那符虎鬥了幾百個回合,也是漸漸沒了氣力,他忽的一下子躍到了高台上,蹲在那裡呼呼地喘著粗氣,他惡狠狠地瞪著那太乙,眼睛中迸射出一股濃濃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