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奈自己掙紮,卻是拗不過這鬼少愁的力道,一時間二人僵持在了那裡。
就在這時,隻聽得耳邊簌簌的風聲傳來,風拂過樹梢,發出嗚咽的聲音來。
鬼少愁耳翅微動,隻覺得有什麼動靜。
就在他轉過臉來的那一瞬,隻覺得一個身影從自己的麵前閃過,嘭的一聲,鬼少愁一下子被那黑影踢翻在地。
天賜這才緩過勁來,他甩了甩袖襟,抬起頭來,怒視了一眼鬼少愁,信信地說道“好小子,有你的。”
隻見那黑影如翩翩飛蝶一般,隻見她甩了甩袖襟,頓時隻見那幾道綢巾從袖中飛出,那幾道飛綢打著卷兒,忽的一下子將鬼少愁纏了起來,嗖嗖的幾聲後,那些綢巾越纏越緊。鬼少愁卻是動彈不得,隻見他瞪著眼睛,眼睛裡冒出血氣來。
隻見那黑影,將袍子一揮,麵紗一下子落下,露出一副嬌人的麵容來,兩隻眸子透著靈氣,帶著幾絲深邃,也帶著些許的邪意,看那模樣,卻也是猜不出年齡來,一對細眉如那柳葉一般,帶著幾絲秀氣,通體之上沁發出一股莫名的氣質來。
那個女影拽著綢巾,一下子將鬼少愁掀翻在地,啪啪幾聲,她咬破手指,在貴少愁的額頭上拍了幾道,少頃後,那鬼少愁眼中的火氣漸漸消退了下去,他先是哆嗦了一下,緊接著,臉上堆積的屍氣漸漸消退了下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你看看你調教的徒弟。”那女人白了天賜一眼,甩了甩袖襟,說道。
天賜站在那裡,望了眼躺在那裡的鬼少愁,看到他屍氣下去後,也是舒了口氣。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在蛇穀嗎?”天賜望著那女人,卻是怔在了那裡。
“自從上次你我一彆,已然有二十餘載,今日如不是我尋來,你我重逢還待幾時?”那女影深情地望了眼天賜,徑自說道。
“真的是你嗎?我。。”天賜紅著眼睛,卻也是哽咽在了那裡。
筆鋒一轉,說起這突然出現的神秘女影,說起來,他與這天賜道人也是有著極深的淵源。
她本是蛇穀聖女,帶著女媧真身,身有異能,精通秘術。也是因為機緣巧合,和天賜邂逅,天公作美,也是締結了一番姻緣,殊不知天賜當時心術不正,誤入歧途,最後被太乙設計擒得,押在玄洞深底,自此之後,二人也是斷了聯係,這樣一來就是一隔數載。
蛇女思念成疾,整日抑鬱不已,蛇穀之主還是執拗不過這個女兒的強脾氣,最後還是妥了協,讓她走出蛇穀,來尋找天賜。
可是一找就是數十載,她化名上官玉兒,在江湖上一直漂泊悠蕩,也是吃儘了不少苦頭,可是經過自己百般打聽還是尋不得天賜的下落,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讓她尋到了這邊。
舊人重逢,二人也是一時間木訥在了那裡,卻是說不出任何話來。
天賜緩緩地走到鬼少愁身邊,將他翻了身,扶了起來。
“愁兒,愁兒。”天賜晃了幾下鬼少愁,著急地喊道。
那玉兒踱上前來,嘴角微微抿起,她將手徑自那麼一擺,隻見纏在鬼少愁身上的那些綢帶嗖嗖地飛出,徑自收到她的袖中。
她伸出手來,在鬼少愁的臉上徑自一捂,少頃後,那鬼少愁漸漸緩過勁來,睜開了眼睛。
鬼少愁看到眼前的天賜師父和一個陌生女人,心裡卻是一悸。
“師父,我怎麼了?”鬼少愁揉了揉腦袋,徑自說道。
“你是屍毒入心犯了失心瘋,要是我不在,恐怕你師父你也要打啊。”那玉兒撫了幾下袖襟,白了鬼少愁一眼,說道。
鬼少愁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那神秘女人,一時間也是一頭茫然,他搔了搔頭,和那女人對視了一眼,卻是沒說什麼。
“師父,這女人是誰?”鬼少愁忽的一下子起身,指著那鬼婆上官玉兒問道。
“你,你這小子好沒禮道,剛才若不是我,恐怕。。”那女人聽到鬼少愁這般言語,慍色漸漸堆上了臉際,她瞪了鬼少愁一眼,氣呼呼地說道。
太乙看到這兒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走上前來,拍了下鬼少愁的肩膀,說道“你可知道此人是誰?”
鬼少愁很是茫然地望了眼太乙,頓了頓說道“徒兒,不明白,還望師父指點。”
“論起來,你還應該稱她一聲師母才是。”
“啊。”鬼少愁還未聽完,便訝然喊了出來,帶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也難怪,上下打量一眼這個神秘的女人,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子特殊的氣質,從那女人深邃的眼神裡,你卻是看不到深底,就似那萬丈深淵一般,讓你難以捉摸。
講到這兒,那女人走上前來,抿起嘴來,微微一笑,他拍了一下鬼少愁的腦袋,信信地笑了笑,說道“你小子雖然蠻橫,但是也是一個奇才,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你身上散著妖氣。”
話說到這兒,天賜的臉色驟變,他一下子將那女人拉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