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桁聽到雲羽櫻的話,端酒的手一抖,杯中的酒灑了出來。
緩緩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強壓下心底的震驚。
“孫大人……這女人才關進地牢一日,就要死了?”說著壓低聲音,眉頭緊皺。
“怎得也得多活幾日,關押當日就弄死了。若是太子殿下日後問責,有些交代不過去。”
孫程一臉不屑,勾唇蔑視。
“敵國暗探事關重大,本官自當鐵麵無私。不過雲兄說的卻有道理,那就麻煩雲兄去看一下那細作,最好讓她多活兩日。”
“如今的手段也不過是平日的一半,還有一些沒使出來的。若是早早死了……”
孫程邊搖頭邊咋舌,麵露遺憾之色。
雲飛桁看向雲羽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對著醫女開口。
“你去太醫院將我常用的藥箱拿來。”說著笑著對孫程拱手解釋,“本以為是單純來和孫大人喝個酒,沒想到還得看診。”
聽到雲飛桁的話,孫程大笑。
“都是本官的錯,害得雲大人酒都喝不好。等給那女子醫好,留下一條命,到時候讓雲太醫一起來看看本官審訊的手段。”
雲飛桁默不作聲地點頭,對著雲羽櫻擺手。
雲羽櫻點頭,對著二人福了福身,然後疾步離開。
從東宮離開後,騎上棗紅馬,立刻快馬加鞭敢去將軍府。
到達將軍府後,猛敲大門。
“快開門。雲太醫有事要找墨小將軍!”
“誰啊?”
守門小廝打開府門,看到穿著一身白衣的雲羽櫻,身上還沾著鮮血,嚇得退了兩步,想將門關上。
雲羽櫻掏出銀針紮向小廝,小廝瞬間癱軟暈倒在地,她不想花大功夫去和一個小廝解釋良多。
按著此前到將軍府看診的路線,摸到墨淩軒的房間,踹門而入。
男人的匕首直麵而來,雲羽櫻被嚇的一動不敢動。
見到來人是雲羽櫻,墨淩軒立刻抓起桌上的茶杯,打掉剛剛自己揮去的匕首。
“雲小姐這個時間過來,不合適吧。”
墨淩軒不知道醫女為什麼這個時間過來,但他今日有些心神不寧,根本無法入睡。
麵前的匕首被打落,雲羽櫻鬆了口氣,隨後走到墨淩軒麵前。
“林清婉要死了。”
雲羽櫻的話讓墨淩軒怔愣一瞬,而後不敢置信地搖頭,一字一頓。
“怎麼可能?不要以為你是雲飛桁的妹妹,本官就不敢殺你。你再胡言亂語,定不輕饒。”
男人神情落寞,“聽母親說,她與太子心意相通,已互許終身。不日便會成為太子側室。”
看向雲羽櫻再次開口,“雲小姐不要拿清婉與我說笑。”
雲羽櫻雙手握拳恨不得上去捶死眼前的男人。
她一個無關緊要之人急得團團轉,結果這男人居然還不相信她的話。
說著便將腳上,衣角上的血跡攤在墨淩軒麵前。
“看到了嗎?這是林姑娘的血,你若再不想法子救她,她真的要死了。”
看到雲羽櫻鞋上和衣角的血跡,墨淩軒緊張不已,雙手握拳,收起剛剛的落寞模樣,眸色銳利。
“發生了什麼?她怎會受傷?”
嗬。這麼點血跡就這麼緊張?他要是看到躺在血泊裡的林姑娘,那豈不是要瘋了?
雲羽櫻抿唇,搖頭。
“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太子殿下臨出征前將她關入地牢。被審訊了一日,她身子本就不好——”
未等雲羽櫻說完,墨淩軒拉起外裳,“帶我去東宮地牢,我要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