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感覺到來人正用水沾濕帕子,拿著溫熱的帕子為她擦著背。
耳側愈發粗重的呼吸聲讓她警醒。
捂著身子將自己縮回水中,不確定地開口反問,“是殿下嗎?”
楚臨淵嗤笑。
“有什麼好躲的?孤又不是沒見過?”
林清婉將臉轉到另一側,“殿下可以給清婉留一些餘地嗎?”
楚臨淵勾唇,趴在浴桶上,邪魅地看向桶中女人。
“孤把你關到地牢,你都能逃走。還真是小看你了。聽孫程說,你是被墨淩軒用賜婚聖旨直接帶走的。”
聽到孫程的名字,林清婉嚇得臉色蒼白,將自己的身子更加縮進桶中,控製不住地抖著。
感覺到身子愈發無力,整個人滑入水中,暈了過去。
見到女人倒在浴桶中,楚臨淵連忙將人撈出,以口渡氣。
林清婉被男人抱入懷中,身上未著寸縷隻披著男人的大氅,被楚臨淵抱入懷中放到榻上。
見到林清婉睜開眼睛,伸手摸著女人的臉頰,神色晦暗不明。
“你在墨淩軒身下時也是如此嬌弱?”
“我與夫君的閨房之事不需要殿下過問,殿下隻需要按諾七日後放了他。”
楚臨淵一臉壞笑,“何必等七日?孤今日就帶你去刑部,問問他要不要出來可好?”
林清婉懷疑自己聽錯了,側頭反問,“真的?”
“孤從不打誑語,現在就帶你去。”
看著女人脖頸上的紅痕,楚臨淵有些得意,墨淩軒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痕跡從何而來。
想到這裡,楚臨淵挑眉,看著女人唇角露出的笑容,忍不住俯身吻向女人的唇。
“你乖一點,想要什麼,孤都可以給你。”
聽著楚臨淵過於曖昧的話,林清婉有些害怕。
“殿下,清婉不是細作。”
楚臨淵眉頭緊鎖,不理解這女人為什麼一直揪著這點不放,不管她是不是細作,她不是都從他的手中跑掉了?
“孤不想聽這句話。”
林清婉被楚臨淵冷漠的話氣得淚流滿麵,為什麼不想聽?他冤枉了她,還差點害死她。
如今連一句實話都不想聽。
“我不是細作,殿下冤枉了我。”
林清婉的淚水根本無法自控,她知道想要眼睛恢複就不能流淚,但是她忍不住,她不想蒙著不白之冤被他誤會。
聽到林清婉說委屈,楚臨淵掐著女人的下顎。
“冤枉你又如何?孤是儲君,也是未來的天子,就算是要你死,你也得受著。”
“這就是你勾引墨淩軒的理由?倒是提醒了孤,你一個人肯定不能離府,是有人幫你給墨淩軒傳話?讓他趁孤不在時和父皇求娶你?”
話罷,楚臨淵心中已經大概能猜到去向將軍府傳話的人。
“殿下,沒有人傳話。”林清婉伸手去摸著男人的臉頰,主動吻上男人的唇。
楚臨淵推開主動討好的女人,嘴裡吐出三個字,雖是疑問卻帶著篤定,“雲飛桁?”
林清婉連忙搖頭,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將自己靠在楚臨淵懷中。
“地上涼,殿下可否抱清婉去榻上?”
“彆和孤說你不知道要男人抱你去榻上是何意?”
楚臨淵抱著乖順的女人,放到床榻上眸色暗湧,等了半天卻不見女人回話。
“啞巴了?”
伸手撫摸女人瓷白的臉龐,像是上等的瓷器,光滑,瑩白,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