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問出兩輩子都想問的那句話。
失明也是有好處的,若是能看到男人的表情,她肯定無論如何都問不出這句話。
“殿下為什麼想我死?”
楚臨淵眉頭緊鎖,抬起女人的下顎,“孤什麼時候想你死了?”
想到他臨走前還特意叮囑孫程,讓他若是審不出什麼就先將人關著,等他回來即可。
沒想到她連幾個月都待不住,被關在地牢都能勾引墨淩軒救她。
“孤如今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在出征前給你個名分。居然讓你被野狼叼走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墨淩軒會向父皇求娶你?所以故意拖著孤,讓孤放下戒備。”
林清婉搖頭,小手放在男人錮在她腰間的手上,想讓男人鬆些力道。
“我沒有。若不是——”
若不是當時險些喪命,她怎會求墨淩軒帶她走?
男人眸色狠厲,“若不是什麼?你又在想什麼理由搪塑孤?”
大手死死地錮著身上的女人,疼痛讓女人扭著身子想躲過男人的大手,卻引得男人眸色更加瘋狂。
“你說,七日之後墨淩軒還會要你嗎?會不會一紙休書休了你?”
林清婉笑著搖頭,反問。
“真的被休不也是拜殿下所賜嗎?殿下不愛我,又為何要糾纏?”
女人看不到眼前人被她氣到猩紅的眸子。
隻能感覺到男人緩緩鬆開錮著她腰間的大手,轉而解著她腰間的絲絛。
“不要。”
外麵很多人,他怎能在馬車中如此行事?
林清婉臉色慘白,伸手抓著男人的大手,“殿下,等回府後可以嗎?”
“我不是細作。當初那夜的藥不是我下的,真的不是。我,我隻是對殿下一見傾心,所以才湊了上去……”
男人作亂的手頓住,轉念輕笑。
“婉兒還真是慣愛說謊。是怕有百姓看到,流言傳到墨淩軒的口中嗎?”
“如此怕彆人知道我們在馬車中做什麼,待會兒做的時候,就不要出聲。”
林清婉搖頭,“清婉沒有說謊。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但殿下從未相信。”
楚臨淵掐著女人的脖子,將人拉到身前。
“信你?你這女人心口不一。孤說了多少次讓你老實待在孤身邊,會給你位份。”
“哪怕懷疑你是細作,孤都舍不得動你。你呢?嘴上說和墨淩軒沒什麼關係。待孤出征,就讓那男人求娶你。”
“如此戲耍孤?膽子真大。”
話罷,手上愈發用力,林清婉被掐的無法呼吸。
女人的淚滴在男人手上,楚臨淵鬆開手,看著女人倒在馬車上大口呼吸。
男人眼中一片冷漠。
抬手解著自己的外裳,眉目間都是陰狠的戾氣,嘴上卻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孤今日便讓這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孤與一女子在馬車上做了什麼。”
林清婉努力爬起,緊緊捂著自己的衣衫,想從馬車上跑出去,卻被男人拉住腳踝拽了回去。
“楚臨淵你放開我。我不是青樓的妓子。”
楚臨淵挑眉。
“在孤的心裡,你還不如青樓的妓子。妓子得了恩客的賞,都知道說兩句好聽的。而你……”
林清婉咬著唇瓣,不敢相信在楚臨淵的眼中她連妓子都比不上。
“放開我,那你去找妓子。”
楚臨淵嗤笑。
“妓子哪裡比得上墨小夫人,妓子與恩客歡好要收金銀財帛,墨小夫人分文不收。”
“孤雖富甲一方,但也知道能省則省。”
聽到楚臨淵的話,林清婉臉色慘白,身子僵硬,雙手死死抓著衣襟,豆大的淚滴一顆一顆的順著臉龐砸在地上。
男人俯身彎腰將被打擊到的女人抱起。
將林清婉擁在懷中,“孤今日便給你個教訓,乖乖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