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
再不醫治都要好了。
雲飛桁摸了下鼻子,看著二人衣襟上的血跡皺眉,按理說這麼點小傷是不會出現如此多血跡的。
想到墨淩軒此前跟他要過幾袋血包,嘴角一抽,斜瞥著墨淩軒。
想不到堂堂威武將軍的嫡孫,居然會為一女子耍這種心機?這要是被他爺爺知道了,定要抓起來吊打一頓。
躺在床榻上的墨淩軒對著雲飛桁不停眨眼。
捂著傷口輕聲嘶——了一聲。
“怎麼了?很痛嗎?”林清婉緊緊握著墨淩軒的手,“看”向雲飛桁,“雲太醫能否儘快為我夫君包紮?”
“是得快些包紮。”
雲飛桁聲音嚴肅,但麵上卻一臉揶揄,對著墨淩軒眨了幾眼,示意他知道該如何做。
墨淩軒放心地輕咳兩聲,躺回床上。
雲飛桁扯開紗布,不顧男人的眼色,一圈圈將男人的胸口包得嚴嚴實實。
包好後拍了拍男人“受傷”的胸口,麵無表情地下醫囑。
“好了。七日內不能劇烈運動,近三日最好臥床好好休息一下。”
墨淩軒看著女人緊張的神色,上揚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
“哦,對了。包紮的患處我上了藥,此藥兩日一換即可。兩日後我會再來,不需要彆人為他換藥。”
林清婉點頭。
“麻煩雲太醫了。”
雲飛桁將剩下的紗布卷好,放回藥箱中,看著墨淩軒依舊對著他眨眼,思索片刻開口。
“雖胸口受了傷,但每日的清潔還是必要的。洗漱沐浴一事還麻煩雲夫人照顧下。”
“……”
這種事……醫師也要管嗎?
“好。”
林清婉糯糯地開口。
墨淩軒靠在床邊的手對著雲飛桁豎起一個大拇指,紅著耳朵對著林清婉開口,“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夫君的傷都是我害的。照顧夫君是我該做的。”
聽到林清婉這樣說,墨淩軒的心有些愧疚,但隻愧疚了一息。
總歸是他的夫人,對自己的夫人用些心計,求得夫人與他親密些,人之常情。
“墨夫人是否需要把個脈?”
雲飛桁看向坐在裡側的女人,從藥箱中拿出藥枕放在桌上。
不知道她如今的身子怎麼樣了?
林清婉放開墨淩軒的手,點頭。
摸索著從床邊下到地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將手腕搭在藥枕上。
“麻煩雲太醫。”
雲飛桁搭上林清婉的脈,瞬間感覺不妙……
她這身子怎麼又退了回去,原本養了兩個月已經大好了,如今卻像是剛養傷一月有餘的時候。
“你如今的身子像是一月前,還是需要好生修養。近期也不要出門,就在屋中先躺個七日,與你夫君一起。”
比起給墨淩軒看脈時的鬆弛,給林清婉的醫囑不由得嚴肅了幾分。
“你如今的身子雖是看著好了。但還是不能傷心動怒,還有你的眼睛也是,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
“切記不能再哭。若是再這樣哭下去,你的眼疾一旦成型,終身都不可能再痊愈。”
想到這女人愛哭的秉性,墨淩軒忍不住打斷雲飛桁的話。
“雲兄,我夫人自幼愛哭,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你那裡是否有什麼方子可以讓我夫人難過時也哭不出來的?”
雲飛桁皺著眉頭,思索半天。
他這一生學的都是治病救人的本事,還真不知道什麼藥可以讓人流不出淚。
按理說讓人不能流淚這種藥肯定是毒藥,想不到在這種情形下,居然也可以成為救人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