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躺下,讓羽櫻為你包紮傷口。”
墨老夫人這時想起雲羽櫻的醫女身份,立刻將人推了過去。
殿下身份金尊玉貴,若是真在墨家出了事,整個九族性命難保。
林清婉從榻上讓出位置,跪在地上,聽候發落。
楚臨淵胸口叉著匕首,看到跪在地上的女人,躺在床榻上,望著一同跪地的墨淩軒。
“孤認為墨家的傳統不錯。墨小將軍既然娶了新妻,便該與舊人和離。老夫人說呢?”
太子未發話,雲羽櫻也隻能跪在地上,不敢上前醫治。
墨老夫人立刻聽懂了太子殿下話中的意思,走到書架旁取出空白紙,對著墨淩軒命令。
“寫和離書。”
林清婉抬頭,看向跪在一旁的墨淩軒點頭。
墨淩軒不做聲,不動。
楚臨淵嗤笑,從床榻上坐起。
墨老夫人嚇了一跳,“殿下。您躺好,可彆再動。”
楚臨淵手握著匕首,直接將匕首從胸口中拔出,鮮血噴了一臉,將帶著血的匕首扔掉地上。
“墨小將軍什麼時候寫完和離書,孤便讓醫女來止血。”
墨老夫人抬腳踹了下墨淩軒。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寫?你要害死墨家全族一百八十六口人嗎?”
墨淩軒抬頭,單手握拳,走到桌旁拿起毛筆,忍痛寫完和離書。
男人放下毛筆,墨老夫人捧著墨淩軒寫好的休書放到楚臨淵麵前,“殿下,寫好了,您看看。可否讓醫女為您止血?”
楚臨淵拉過林清婉的手指,在他胸口的鮮血處按了下,而後在和離書上按上手印。
“暗一。拿到官府去備案。”
暗一從暗處現身,雙手接過楚臨淵遞來的休書,閃身離開。
楚臨淵抬起林清婉的下顎,當著眾人的麵笑得肆意。
“止血。”
說著躺在床榻之上,讓雲羽櫻為他止血包紮,包好後,楚臨淵將手伸到林清婉麵前。
“跟孤走。”
林清婉跪在地上不動。
“倒是孤的不對,忘記婉兒看不見了。”
說著一把抓起林清婉的手,將人從地上拽起。
被楚臨淵拽到馬車中,林清婉單手握拳,以她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刺傷太子。
“殿下是故意受傷的?莫不是愛上清婉了?居然使用這等下作手段?”
楚臨淵心軟嘴卻硬。
“孤隻是看不得你好。”
林清婉點頭。
這樣更好,也省得她還要看他偽裝。
“等回去後孤讓太醫為你看看眼睛。”
楚臨淵剛剛掐了朵女人的爛桃花,心情格外的好,比起林常棣提的法子,他更喜歡用自己的手段。
林清婉扭頭不語。
想到他讓暗衛調查到的信息,楚臨淵將女人的手握入掌中。
“孤知道你不是細作,是孤錯了。不該將你關到地牢,但你也不該因此就跟墨淩軒跑了。”
“你可知孤打了勝仗那日,有多希望能見到你?”
林清婉搖頭,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