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臨醒前,梁千峰總要在睡夢中走過滿是岩漿的河,等火燒透了全身,才一身虛汗的醒過來。
剛從虛驚和疼痛中清醒過來,就聞到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匆匆換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門。
院中,朱雀啃著包子,白眼翻到了頂,而白虎和青蛇正你儂我儂的坐在一塊吃早餐。
朱雀先一步看見了梁千峰,他鬆開包子,招呼梁千峰過去"小兔崽子,過來吃飯。"
另外兩人轉去看梁千峰,也招呼他。
在這裡,梁千峰每次都睡到自然醒,沒有人來叫他起床,在他起來後,白虎會給他準備好吃的,很少有這種他們吃到一半,梁千峰出現的場麵。
梁千峰也沒見過,原來白虎和青蛇能夠這麼惡心人,不過,多半是青蛇單方麵。
梁千峰坐下來,青蛇就不惡心人了,回到了正人君子的模樣,給梁千峰盛了一碗南瓜悶飯。
"玄武呢?"梁千峰問。
青蛇給他解答"昨晚就離開了,隻在過節那天晚上來,當晚就走。"
梁千峰吃了一口南瓜飯,甜絲絲的,滿滿的南瓜味道,很是滿足"那朱雀是和我們一起嗎?"
青蛇否定道"不,他臉皮厚,每次都要蹭了第二天的早飯才走。"
梁千峰了然的"哦"了一聲。
青蛇"你可彆學他,沒臉沒皮的不會有人喜歡的。就他這禿鳥,都當了上萬年了。"
"人身攻擊啊你!"朱雀被包子裡的汁水嗆了一口,"有好吃的不留下來吃那是傻子,不找配偶是我的妖生宗旨,這和我蹭飯有個毛的關係!"
青蛇對梁千峰說"一點就炸,說的就是他。"
梁千峰點了點頭,很是讚同,然後說"青蛇,你給我的那個糖袋子被我弄丟了,你能再弄一個給我嗎?還有虎頭紋樣的。"
"你糖袋子沒丟,被他偷了。"說著,青蛇指了指朱雀。
朱雀做賊心虛,剛才的囂張氣焰全無,窩囊的低下頭,沉默的吃東西。
梁千峰看著朱雀,"啊"了一聲。
什麼鬼?
那又不是裝錢的袋子,偷個毛線啊!
朱雀捂住額頭,遮擋住自己的眼睛,他清咳一聲,掏出梁千峰的糖袋子,放到梁千峰麵前。
梁千峰拿起那個口袋,裡麵還有三分之一的糖全沒了,是真的隻有一個口袋。
梁千峰指著朱雀,不可置信,轉頭去看青蛇"他?"
青蛇點了點頭"偷雞摸狗的事情做慣了,改天把他押到縣衙去,治治毛病。"
"噗嗤--"梁千峰笑出聲,就人間的縣衙,哪裡關得了這麼一隻妖獸。
朱雀不是真的不要臉,這會兒他一聲不吭,快速吃完他那份,匆忙起身離開。
梁千峰晃了晃那個空了的口袋,繩子掛在手上轉起圈來。
還沒轉夠五圈,口袋就被白虎給拿了下來。
青蛇的食指關節敲了敲桌子,語氣不鹹不淡"吃飯,待會兒出去重新買就好了。"
梁千峰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顎,放好口袋認真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