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峰最後還是生病了,一個接著一個噴嚏的打,裹上了厚衣服,還不準離開那狹小的空間。
這四平方米的空間裡,一張單人鐵架床就占據了絕大的空間。
梁千峰鬱悶的半蓋著被子坐在床上,手裡把玩著人魚給他的那顆珍珠。
真是無語透了,整支隊伍落入海裡,明明吳歸文最是嚴重,到最後居然是自己最弱。
不過這病得也不委屈,誰讓他還在外麵吹了那麼久的夜風呢。
吳歸文這會兒罵他"不作就不會死。"
船艙門被輕輕敲打了兩下,梁千峰剛一抬頭,門就被吳歸文給推開了。
吳歸文將端來的溫水和午餐放在小小的桌子上麵,拿出體溫計來,強行給梁千峰給量上。
"已經不燒了,好多了。"梁千峰嘴上嘟囔著,身體上是沒法推拒的,免得吳歸文事事親手來,梁千峰隻好主動將體溫計夾好。
吳歸文拿出感溫槍來,對著梁千峰的額頭測了一下,看見體溫降到正常的溫度,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是退了燒而已,嗓子都是濕的,好好吃藥,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再送你去一次死人堆。"
梁千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忙答應著吳歸文。
吳歸文突然注意到梁千峰手裡拿著的珍珠,他下巴朝著那隻手抬了抬"珍珠挺好看的,給我看看?"
梁千峰不帶任何猶豫的將珍珠遞給吳歸文,讓他拿著來看。
吳歸文食指指腹和拇指指腹夾著珍珠,對著燈具看了一會兒。
珍珠圓潤有光澤,白裡透粉,仔細一看,還有淡淡的藍色波紋沒在表皮下。
"好看。"吳歸文將珍珠還給梁千峰,"哪裡來的?我都不知道你有這種東西。"
梁千峰低頭看著那顆珍珠"那天在水裡摸到的。"
那天船隻就已經行駛到深水區了,水麵離海底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距離。
這種珍珠一般產生在貝類中,且貝類體型龐大,都是潛在海底裡的,當時的情況,哪裡能跑到海底裡去撿這麼一顆珍珠。
吳歸文看出梁千峰這是要瞞著的意思了,也不再繼續問,水裡摸到就水裡摸到的吧,喜歡就好。
吳歸文剛出去沒多久,梁千峰拿起桌麵上的午餐,準備填填餓了好一會的肚子。
這時,船隻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桌上裝著溫水的玻璃杯穩穩的摔在地上,水和碎片一道濺了一地。
梁千峰手裡拿著的碗僥幸逃過一劫,而碗裡的粥羹沒剩多少,全灑讓手碗和布料給吃了。
梁千峰無語得很,拿著碗等船平穩。
這次的搖晃沒持續多久,半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就已經恢複了平穩的狀態。
頂著不浪費的由頭,梁千峰將碗底剩餘的那點東西全倒進了嘴裡,這才將碗放在一邊。
床上一片狼藉,不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最起碼的,還是要將這裡簡單收拾一下。
梁千峰用乾淨的手掀開被子,下床在地上搜尋自己的東一隻西一隻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