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問這個?”
季聞川手上動作不停,語氣淡淡,好像對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在乎。
梁千峰小心觀察著,緩慢的挪到季聞川身邊,主動幫忙“我就是突然想……”
季聞川“是突然想,還是因為知道了我的為人,不想繼續待在這了。”
梁千峰心裡咯噔一下,他也沒這麼說吧……
“你要躲著我了。”季聞川垂著眼簾,蒼白的手正微微顫抖,“就像前段時間不接電話,拉黑我一樣。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
你怎麼又知道了?
梁千峰鬱悶得要死。
莫名其奧妙多了一筆爛賬可還好?
梁千峰連忙摁住季聞川的手,狠狠握住那隻手腕,使力往上一翻“我不提了,你也彆提了。我們好好說話,你出差前,說要給我帶的禮物呢?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季聞川“放在你床頭櫃上了,你醒來沒看見?”
梁千峰突然貼近季聞川。
季聞川心臟狂跳,大氣不敢出,眼睛也悄然合上。
然而,預料中的事情沒有發生,自己的手梁千峰牽起,手背上是轉瞬即逝的溫潤柔軟。
他詫異睜眼,梁千峰早已轉身離開。
渾身像是被抽走了精氣,季聞川兩手撐著台麵,他低著腦袋,渾身都在冒著熱氣。
房間內,上午和煦的陽光灑落地麵,光束中,能看見漂浮在空氣中的細微塵埃。
梁千峰走進房間,就徑直往床頭的方向去。
床頭櫃上一盞台燈,和一個暗紅色的絲絨禮盒。
禮盒隻有巴掌大小,方方正正。
打開禮盒,裡麵是一串珠子,上麵有淡淡的香氣,是沉香。
梁千峰將串子摸出來,上麵細微的紋路以及摸起來的手感,讓他覺得有些熟悉,但是說不上來究竟哪裡熟悉。
他回憶往事,千年來,也不見有這麼個東西。
或許,這個東西和他的記憶一樣,被他給遺忘了。
正打算在記憶的尋找關於這東西的一二,耳邊突然一陣耳鳴。
梁千峰急忙捂住耳朵,串子順勢攀在了他的手腕上。
腦子像被蟲子啃噬,一動不動也是麻痹般的疼痛。
他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沒用。
慌亂之間,手串被他甩出去老遠。
下一秒,耳鳴和頭疼頓時停止,要不是頭發和人是混亂的,都要懷疑剛剛的動靜是假的了。
好半晌,梁千峰坐在地上看一串東西,他看得出神,看得入迷。
有些事情始終想不起來,經過這一遭,多少也猜到,這東西很關鍵,隻是還不是時候。
梁千峰將手串撿回來放回去,又覺得不夠,找來找去,然後將裝著串子的禮盒塞進一個自己都不會去注意的角落裡。
藏起來,總比拿出來讓自己受罪的好。
本來是一個周末都要閒在家裡的,無事打打遊戲看看書。
沈知意不知道是不是過於緊張還是怎麼,發了幾個消息來找人玩。
梁千峰都以自己懶得動為借口。
沈知意偏不如他的意,在說了幾番沒說動後,打了一通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