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霸天淚流滿麵,聲音帶著哭腔,近乎咆哮地喊道
“師父,就是那個人,李凡!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我跟隨您學藝多年,卻在他手下毫無還手之力。這家夥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家族作為支撐!”
韓有道臉色鐵青,雙眼中滿是悲痛與憤怒,臉上的皺紋在憤怒中顯得更加深刻,他低沉著嗓音,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早上還與他通過電話,怎麼轉眼間人就沒了。
我的乖外孫,就這樣被奪走了生命。
我發誓,一定要讓李凡血債血償,讓他為我的孫子償命!我要親手將他折磨致死,以泄我心頭之恨!”
說到“折磨致死”,韓有道的語氣中充滿了狠厲與決絕,讓人不寒而栗。
陸霸天雖然心中恐懼,但仍強裝鎮定,堅定地說道
“師父,我也要一起去,我要親手宰了這個李凡,為師弟報仇雪恨!”
韓有道看著陸霸天,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傻徒弟,你受傷了,我看你的肋骨已經斷了。這一路忍著傷痛回來,真是難為你了。你先去療傷,報仇的事,我親自來。”
陸霸天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他擔心地說道
“師父,您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李凡此人陰險狡詐,我擔心您會中他的詭計……還是讓我陪您一起去吧。”
韓有道看著陸霸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拍了拍陸霸天的肩膀,說道
“好孩子,你的心意我領了。但這次,我必須親自去。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先去治療,等傷好了,我再帶你去。”
此時,在海河彆苑內。
一群專業人員正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著,有的抬屍體,有的清理現場,動作嫻熟而迅速,整個現場被清理得一乾二淨,不留一絲痕跡。
鄧天林掃了一眼屋內,目光銳利如鷹,他對李凡說道
“最近海河市來了不少修者,看他們的行蹤和舉動,似乎都在尋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李凡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
“哦?你是說,海河市將有大事發生?是發現了什麼秘籍還是寶物?”
鄧天林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
“修者之路,一直充滿了艱難險阻。
其中有兩個瓶頸最為難以突破,一是修為難以提升,幾乎所有修者都止步於煉力階段,難以更進一步。
二是壽命有限,這是人類的共同難題,無論多強大的人,都難以逃脫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
而現在,有人正在研究延長生命的藥物,並取得了一些突破性的進展。你想想,意味著什麼?”
李凡聽聞程良朋的話語,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莫非預示著天下即將風雲變幻?”
程良朋輕輕一笑,眼神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緩緩搖頭
“風雲變幻倒不至於,但確實有些微末的成果在悄然萌芽。那些站在世界之巔的大人物,或許對此不屑一顧,然而總有一些敏銳之人,能從這細微之處捕捉到商機與利益。”
李凡微微頷首,目光掃視過已經恢複如初的現場,準備抽身離去
“好了,此地事宜已了,我該打回去了。”
程良朋卻是指了指正款步而來的丁清雅,臉上帶著幾分戲謔
“不打算帶上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嗎?”
李凡轉頭望去,隻見丁清雅身姿搖曳,步履輕盈,臉上帶著一抹羞澀的紅暈。
他連忙澄清
“你誤會了,我與她不過是普通朋友。”
程良朋嘿嘿一笑,眼神中滿是玩味
“年輕人嘛,我懂。
你眼光確實不錯,這姑娘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是上上之選。
比起你師父當年,你可要挑剔得多了。
不過嘛,你師父勝在數量,他的紅顏知己,那可真是數不勝數。你啊,還得加把勁。”
李凡一臉茫然,他對師傅的了解確實不多
“我師父?他可不是那種濫情之人。你說他有很多紅顏知己?”
程良朋大笑一聲,拍了拍李凡的肩膀
“你師父當年也是純情少年一枚,後來嘛……嘿嘿,你懂的。女人嘛,就像集郵一樣,越來越多。你也彆急,時候到了,自然會有。”
李凡哭笑不得,這老頭說話也太直接了點
“我和他隻是師徒關係,這些壞習慣我可不會學。你老人家可彆亂說。”
程良朋笑得更加開懷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你肯定會繼承你師父的‘優良傳統’。”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李凡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疑惑地看著程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