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這獵物。"楊大爺在後麵喊。
"大爺,幫我看著點!"周大民頭也不回地喊道。
等跑到家門口,周大民差點沒認出這是自家院子。
門板歪歪斜斜地掛在門框上,窗戶紙被戳了好幾個大窟窿。院子裡一片狼藉,鍋碗瓢盆撒得到處都是,連他昨天才栽的那棵小蔥都給踩爛了。
"老婆!"
他大步跨進屋裡,就見林柔蜷縮在牆角,頭發散亂,衣服上沾著土。
"大民,大伯回來了。"
"畜生!"周大民兩步衝到林柔跟前,"你沒事吧?讓我看看!"
林柔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一跤能把臉摔青?周大民看著林柔臉上明顯的巴掌印,心裡一陣陣發緊。
"老婆,你彆瞞我了。"周大民幫林柔擦去嘴角的血跡,"到底咋回事?那畜生怎麼忽然回來了?他想乾啥?"
上山前還好好的,這才多大會功夫,怎麼就。
他攥緊了拳頭,指甲都快掐進肉裡。
如今重活一世,居然還是沒能護住她。
"沒事。"林柔轉過臉,想把傷藏起來,"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話她說得慌亂,手一個勁地抖。
周大民看在眼裡,心裡更疼。
"你就彆瞞我了!"周大民再三追問,才知道原因。
原來,是他那個從不聯係的大伯,在賭場輸了錢,拉著兩個地痞來要地契,見林柔不給,他就動手了。
周大民蹲下身給林柔擦眼淚,心裡盤算著這事兒來龍去脈。他下山前把地契收得好好的,他大伯周天明是咋知道他今天進山打獵的?
正想著,院門外傳來幾聲議論
"這周天明也太不是東西了,回了村兒,一大早就去賭場轉悠,聽人說他侄子上山打獵了,就領著人來要錢。"
"可不是,那兩個地痞一看就不是好人,臉上全是刀疤。"
"唉,這大民咋還不回來啊。"
聽這話,周大民心裡更來氣了。
敢情這畜生一早就惦記上他打獵的事兒了。
上輩子就是這樣,周天明整天遊手好閒,在村外逍遙快活,就知道打聽誰家有錢,然後想法子去敲詐。
“這個畜生!”
周大民回過神,輕輕扶起林柔。
就見她臉上不光有巴掌印,嘴角還帶著血絲。這是被打了好幾下啊!他給林柔擦去嘴角的血,手都在抖。
"老實告訴我,那個畜生是不是喝醉來的?"
林柔不敢看他,點點頭"一進門就能聞見酒氣,那兩個地痞更邪乎,一個還掏出片牛耳尖刀在牆上劃。還說要是不給錢,就。"
"他們說要把咱家房契拿去賣了!"林柔道,"說是欠了賭場好多錢。"
"欠債?"周大民冷笑一聲,"嗬,好啊!他周天明的債憑啥要咱們還?"
說著就要往外走。
林柔一把拽住他"你要去哪?可彆亂來啊!那兩個地痞凶得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不怕!"周大民輕輕掰開林柔的手,"我就是去跟他們講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