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玲玉等不來楚漢良的維護,艱難吞下口口水,咬牙道,“我不知道……”
砰!
曲畔扣動扳機,傅玲玉左耳老坑種翡翠耳墜應聲碎裂,傅玲玉嚇得哇哇大叫。
“說!”曲畔聲音不大,卻如利箭刺進傅玲玉耳裡,傅玲玉脫口而出。
“是我,是我!那又怎樣?曲瀚之不識好歹,我就偏要讓我兒子睡了他女兒,還是沒名沒分無媒苟合,讓他成為全蘭城的笑話,永遠悔不當初……”
傅玲玉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耳,還在,也沒流血。
“該我了……”傅玲玉破罐子破摔,反倒沒那麼怕了。
楚漢良道,“想知道是誰,去問問你的好妹妹不就知道了。”
傅玲玉姐妹兩個先後嫁給楚雄,自然知道楚漢良口裡的好妹妹就是三姨太傅美玲。
“怎麼可能是她?”傅玲玉不信,“他們娘倆已經都被你給廢了,沒我護著他們早死了,殺我不是自掘墳墓……”
不對,傅玲玉突然醒悟過來,她坐的是楚漢良的車,匪徒要抓的是曲畔,所以傅美玲是想抓走曲畔。
如果曲畔被楚遠山碰了,不管怎樣曲畔都不可能再跟楚漢良做夫妻。
若真如此,拿曲畔當眼珠子疼的曲瀚之隻能被迫接納傅美玲母子,到時候仰人鼻息的母子豈不是一躍成了連她都要巴結的存在。
原來,就算是廢了,傅美玲母子仍是野心勃勃,連她都要算計。
虧她還處處維護照顧他們母子,他們卻是這麼報答她的。
傅玲玉幾息便想明白了其中關竅,冷笑連連。
楚漢良從傅玲玉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傅美玲母子定是命不久矣,厭煩地挪開視線,望向車裡的曲畔。
曲畔道,“李雀到底是誰的人?”
李雀指路給楚漢良讓他去酉莊,楚漢良也確實去了,還非常順利的如傅玲玉所願真的與她有了關係……
按理來說,曲畔應該懷疑楚漢良是共犯,但當初領婚書是楚漢良先提出來的,婚禮也是楚漢良張羅著辦的。
若說楚漢良存心玩弄她又何必如此,何況愛一個人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就比如現在,楚漢良望向她的眼裡滿是深情,哪怕分開五年仍然熾熱得讓人臉紅心跳。
楚漢良被害羞彆開頭的曲畔逗笑,輕咳一聲,重新板起臉來。
“說……”
傅玲玉一個激靈,不可置信地瞪向楚漢良,“你吼我?”
楚漢良沉臉。
曲畔開口,“彆轉移話題。”
敢打耳墜就敢打腦袋,傅玲玉不敢賭,忍下惡氣道。
“李媽是我的人。”
也就是說李雀不是傅玲玉的人,卻有可能是楚遠山手裡的一枚棋子。
所以李雀指路給楚漢良,有可能是傅玲玉讓李媽指使李雀說的,也有可能是楚遠山的意思。
可楚遠山為什麼要那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曲畔眉心微蹙。
傅玲玉眼睛瞄著陷入沉思的曲畔,心裡暗忖現在兒子向著曲畔,她硬剛毫無勝算,不如……
悄悄扯了扯楚漢良袖子,傅玲玉用眼神示意楚漢良換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