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畔回城堡的路上,遠遠望見曲瀚之和楚小滿穿著皮襖,坐在池塘邊的小馬紮上,一人拿著根釣竿在釣魚。
結了層薄冰的池麵上被鑿出兩個澡盆大小的窟窿,傭人正用長杆抄網裝著魚往裡放。
曲畔???
聽到腳步聲,曲瀚之和楚小滿同步轉頭。
“阿爸,你們這是在釣魚?”曲畔問。
曲瀚之理所當然,“你不是看到了嗎?”
曲畔看一眼還在不停往窟窿裡倒魚的傭人。
“那些魚好像是海魚……”
曲瀚之默了默,“哦,也有淡水魚。”
曲畔嘴角抽了抽。
楚小滿興致勃勃,“姆媽,我和外公也給你準備了……”
曲畔順著楚小滿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曲瀚之另一側放著小馬紮和釣竿。
她可不想大冷天的逗魚玩,曲畔搖頭,“我還有事,你們慢慢釣。”
說罷,曲畔腳底抹油就要溜。
曲瀚之,“怎麼沒看到兔崽子?”
鬥雞似的兩個人,突然一個關心起另一個來,不可能是和好,那就是曲瀚之發現了情況,曲畔猶豫要不要實話實說。
“畔兒?”曲瀚之老眼閃著精光,叫得曲畔肝顫。
曲畔隻好把醫院發生的事大略講述一遍。
曲瀚之嘖了聲,“老兔子是活膩了。”
這時,傭人來報,“老爺,大帥派人來請您過府一趟。”
他跟外孫玩得正開心,楚雄非得給他找不痛快,曲瀚之丟下魚竿起身,一副要去乾架的樣子。
“阿爸……”曲畔叫住曲瀚之,“大帥這功夫請您過去,應該是這些天越來越多的難民湧來蘭城,一方麵急需安置難民,一方麵軍費吃緊,需要您的財力支持……”
沒想到女兒能把時局看得這麼透,曲瀚之道。
“八九不離十,不過既然他楚雄敢動我的寶貝女兒,他就彆想再從我手裡拿走一分錢。”
曲畔道,“難民無辜,軍心更不能亂,隻是咱們不能白替他辦事,好處自然得要。”
話落,夏風現身,呈給曲瀚之幾張欠條。
曲畔道,“這裡有三張是楚家老七楚元峰親筆所寫摁了手押的欠條,共五十萬大洋,還有兩張是麵粉廠廠長兒子左興的,共一百萬。
阿爸拿著去找大帥談,談妥了,好處分我一半。”
曲瀚之錯愕,“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知不知道有什麼打緊,要緊的是阿爸你要是沒達到我要求的標準,這些錢就得你賠給我。”
“什麼標準?”
曲畔與曲瀚之耳語,聽得曲瀚之兩道濃眉上下亂跳。
醫院裡……
楚漢良走進302病房,已經清醒的霍潤鐸和徐安然相顧無言。
見到楚漢良,霍潤鐸條件反射地渾身疼。
楚漢良進來前問過醫生,二人都是中了迷藥,清醒過來也就沒事了,所以楚漢良對霍潤鐸一點沒留情,開口就道。
“我和曲畔商量過,你和嫂子既然過不到一起去,就由我做主準你們離婚,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