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新月發現曲畔帶著三輛車離開再回來後,自己所乘的車便成了頭車,自己隨從的車緊隨其後,而曲畔的車則墜在了隊尾。
閆新月想讓曲畔回到隊首,曲畔卻以身為平民不可越過公主為由推脫了。
之後,閆新月特彆注意曲畔的動向,發現曲畔隔一段距離,就會把出蘭城時收到的贈送物資分出一車給某處難民救濟點,並且會有記者拍照。
雖然閆新月很少看報紙,但也知道曲畔如此行徑的目的。
“沽名釣譽,這女人是要做什麼?”閆新月聽隨從來報,曲畔把最後一車物資也送了出去,頓時眉頭緊鎖。
在蘭城時,閆新月就從不聽他們勸,任性妄為乾了許多糊塗事,如今誰也不願意再做無用功,各個都沉默是金。
閆新月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趁著晚上在客棧休息時,命人去請曲畔過來。
曲畔知道閆新月找她的目的,正好她也想要找閆新月談談。
楚小滿和曲畔正在解九連環,聽說閆新月請曲畔過去,便放下九連環躺進被窩,乖乖閉上眼睛睡覺。
這趟出門,曲畔感覺楚小滿又懂事了不少,欣慰又心疼,俯身吻了吻楚小滿的額頭,這才出門去見閆新月。
待曲畔離開,楚小滿一骨碌從床上爬起,在秋菊和冬雪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出門,跑去了霍潤鐸和張勇的房間。
霍潤鐸和張勇正在討論進入華中地界後隊伍的布署,見到楚小滿都不免驚訝。
“怎麼還沒睡?”霍潤鐸抱起楚小滿放到床上,拉過被子給楚小滿裹上。
楚小滿隻穿著睡衣,從回廊跑過來有點冷,很配合地用兩隻小手抓著被子,抬起小臉道。
“閆姨姨找我姆媽,我自己一個人睡不著。”
每天十多個人圍著轉的小家夥,居然說自己是一個人,霍潤鐸和張勇對視一眼,頗有些哭笑不得。
楚小滿繃著小臉認真道,“霍叔叔,張叔叔,你們能幫我告訴我阿爸我想他了嗎?”
他們兩個確實與少帥有互通消息,但小家夥是怎麼知道的?
“誰讓你來找我們的?”霍潤鐸問。
曲畔是知道少帥還活著的,所以有可能是孩子身邊彆有用心的人想利用孩子探聽消息,張勇悄無聲息地走到門邊,緩緩將門打開,門外空無一人。
楚小滿眨巴眨巴眼睛,搖搖頭,“沒人,是我自己要來的。”
張勇將門欠著條縫繼續觀察外麵動靜,霍潤鐸又問楚小滿。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楚小滿低頭不語,他不想說他看到姆媽和一個男人在夜裡見麵的事。
“怎麼了?”霍潤鐸大手揉了揉楚小滿的小腦袋瓜。
楚小滿從睡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霍潤鐸。
霍潤鐸接過來打開,紙上是用炭精條畫的畫,畫上畫的是一家三口,筆觸幼稚,一看就是孩子畫的。
“他們說阿爸沒了,我畫了阿爸,隻要你們告訴他我想他了,他就回來了。”
“這是誰告訴你的?”霍潤鐸被楚小滿天馬行空的想法驚呆了。
“阿爸沒了,我畫出來不就有了嗎?不用彆人告訴。”
霍潤鐸歎口氣,心疼又無奈。
徐安然找來時,剛走到門口張勇便將門大開。
霍潤鐸立即抱起楚小滿走向門口。
徐安然為難地看著霍潤鐸懷裡裹著被子的楚小滿。
她單獨抱楚小滿還好,連被子一起抱真的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