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李聰回，“那人離得很近，目標應該是我，不過那時恰好小少爺讓我幫他提褲子，所以子彈打在了我身側的樹乾上。”
這是雷確認過的，也在樹附近看到了李聰的腳印。
曲畔道，“什麼都沒看到嗎？”
李聰邊開車邊道，“應該是個男的，蒙麵，個頭很高。”
李聰說的這些其他人都沒看到，但這麼多高手圍剿仍未發現此人蹤跡，除非這人是神仙，可世上哪有什麼神仙。
楚漢良握住曲畔的手，曲畔沒再多問。
傍晚，車隊一行落腳客棧，曲畔派李聰帶著秋菊去醫院接夏風四人回來。
曲畔則帶人將兩個棺槨放到一輛卡車上，另外一輛卡車做好保溫，裡麵點上火爐，固定兩個床板鋪上厚厚的被褥。
檢查一遍，確定兩個傷患路上不會受凍，曲畔下車同楚漢良上去載有兩個棺槨的卡車裡。
熊漢掀開棺蓋，楚漢良看到其中一具屍體胸口有刀傷，且刀口與李肩的一模一樣。
“傅安飛也是這樣的傷口。”曲畔道。
楚漢良直起腰伸手，曲畔拎起酒壺倒酒給楚漢良洗手。
“這人是誰？”楚漢良問。
人確實是死人，外貌易容成霍霆的樣子，但本身給楚漢良有種熟悉感。
曲畔道，“王誠，因為害死了流霜過於愧疚，自殺了。”
當時雷押走王誠後，按照曲畔命令，待火查清王媽媽的情況後就放了王誠，誰知王誠在看押期間打碎瓷碗偷藏碎瓷片，晚上趁人不備抹了脖子。
因為是晚上，王誠側躺著用被蒙著頭沒人發覺不對，待發現時人已死透了。
楚漢良對於王誠的下場不予置評，又問曲畔，“另一個人是誰？”
曲畔道，“楚元峰。”
“什麼？”楚漢良錯愕。
對於楚元峰這個庶出的七弟，楚漢良幾乎沒怎麼關注過。
小時候楚元峰像個小尾巴，喜歡追在楚漢良身後跑。
但楚漢良實在厭煩楚雄數不儘的姨太和庶子庶女，所以不隻是楚元峰，所有的弟弟妹妹，除了親弟楚振海，其他的一概不理。
長大後，楚漢良幾乎沒再見過楚元峰，唯一有印象的一次是前年過年，七姨太求著楚元峰留在家裡過年，楚元峰卻死活要走。
當時楚漢良從外麵回來，恰遇到楚元峰掙脫七姨太，快步朝門外奔去。
與楚元峰擦身而過時視線交錯，楚漢良分明在楚元峰眼裡看到了無法解脫的痛苦，那是身為楚家子女無法擺脫的宿命。
“我找人設計楚元峰，讓嗜賭成性的他欠下了上百萬的賭債，並把欠條給我阿爸，讓阿爸用欠條與大帥談條件。
大帥在我阿爸手裡吃了虧，就把楚元峰……”
她不是什麼好人，從回國開始，她就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害過她的人，隻是變數太多她必須見招拆招，但楚元峰是無辜的，他並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卻被她算計丟了性命。
“大帥命人把楚元峰的屍體丟去亂葬崗，並且嚴令不許楚家人為他收屍。
我聽說後命人將他偷運過來，易容成羅嘉文的樣子，待到了地方，再為他找一塊風水寶地下葬，讓他入土為安。”
楚漢良抱住曲畔，“這事不怨你，怨隻怨父帥太過心狠。”
曲畔並非推脫，但她確實沒有料到楚雄會為了錢殺了自己的親兒子。
“楚漢良，我很擔心……”
擔心有一天她的報複會讓楚漢良與楚雄父子反目，到時楚雄會不會也會如對楚元峰一樣對楚漢良下毒手，畢竟傅玲玉和楚振海已經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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