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良,你居然騙我……”曲畔眼裡滿是失望。
楚漢良沒有否認,家書是他早就讓錢彪逼著秦父寫了送過來的,隻要父帥去找潤鐸,潤鐸就會派人把家書送去給秦佑堂……”
楚漢良歉意地拉過曲畔的手輕吻。
“我不是故意騙你,但與一城百姓的性命相比,我寧願你恨我。”
曲畔抿唇,猛地推倒楚漢良。
楚漢良仰躺在床上,任憑曲畔覆在他身上又捶又咬,眉頭微微皺著,眼裡卻漾起幾乎讓人溺斃的溫柔。
曲畔滿嘴血腥,趴在楚漢良身上嘶聲痛哭……
站在坑邊看著傅玲玉被一寸寸地掩埋時,她是真想就這樣讓傅玲玉死掉,她甚至想直接將卑鄙無恥的楚雄就地槍決。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殺了楚漢良的父母,不能當自己的孩子問起爺爺奶奶時,她隻能岔開話題避免提及。
錯的是楚雄和傅玲玉,她不該因為他們的死而背負愧疚。
楚漢良心疼地抱緊身上的曲畔,他的阿爸姆媽卑鄙地毀了曲畔的家,害死了她的姆媽,甚至差一點害死曲畔,曲畔怎樣做他都不會怨她。
所有的痛苦折磨都是曲畔心懷善良,否則殺死兩個仇人對曲畔來說易如反掌,又何苦左右為難哭成淚人。
“寶貝,對不起……”
沒說出口的話全被曲畔堵住。
曲畔瘋了似的吻著楚漢良,兩個人宣泄般糾纏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力竭地相擁而眠。
曲畔醒來時屋內燈光昏暗,睜開眼便看到頎長身影正步履蹣跚地挪向窗口,這讓她不免想起之前被困在這裡想儘辦法逃離的自己。
“楚漢良……”
頎長身影驟然停下,接著更加快速地奔向窗口,卻被跳到地上追上來的曲畔一把抓住。
曲畔始終沒有停楚漢良的藥,楚漢良根本沒多少力氣,被曲畔連拖帶拽摁回床上。
看到丟在床尾的鑰匙,曲畔恨不能給自己一嘴巴。
情緒失控下,曲畔忘了自己隨身帶著鑰匙,險些讓楚漢良逃跑成功,曲畔胸口發悶。
將楚漢良重新鎖住,曲畔站在床邊麵若寒霜。
“記得當初我想逃時你說過什麼嗎?”
即將成功逃離又被曲畔抓回來,楚漢良苦笑,“記得,可是……”
“沒有可是……”曲畔打斷楚漢良,“隻要楚雄和傅玲玉還活著你就彆想離開。”
逃跑失敗,楚漢良無奈勸曲畔。
“彆相信大總統,也彆相信威靈頓公爵派來的人,債券可以發行,但一定要抓在我們國人的手裡,千萬千萬不要交出去,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
曲畔拉過被子給楚漢良蓋好,俯身兩手支在枕邊,在昏黃的燈光中與楚漢良對視。
楚漢良看到曲畔曾經燦若星辰的眸子被悲傷覆蓋,裡麵的光都黯淡了下來,不由心臟抽痛。
“放心,我還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你說的這些都不會發生。”
曲畔吻上楚漢良的唇。
結束深深一吻,曲畔決絕地站起身。
“我會讓冬雪加大劑量,若是還敢逃跑,我就讓你連床都下不來,你自己考慮清楚。”
說罷,曲畔徑直離開。
不多時,霍潤鐸端來一碗藥,身後還跟著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