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畔回到自己房間一夜輾轉反側,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強睡去。
被外麵的喧鬨聲驚醒,曲畔眨眨眼,好半天才記起來今天是大總統駕臨少帥府的日子。
曲畔起床走到床邊朝下望去,整個少帥府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從大門口到樓前鋪著紅毯,身軀高大肥碩的閆重達邁著四方步走在前麵,威爾遜錯後半步緊隨。
曲畔看到歡迎的隊伍裡,有楚雄和傅玲玉,甚至連曲蘭和方華麗也在其中。
楚漢良獨自站在樓前,身邊是一身華服的閆新月。
“大小姐……”身後,夏風低喚。
曲畔回頭,發現屋子裡隻有夏風和冬雪,秋菊和春華不見人影。
“怎麼?”曲畔直覺有事發生。
“秋菊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秦佑堂關在柴房裡,昨晚偷溜去要殺了秦佑堂給李聰報仇,被閆小姐的人抓了,春華去救,也被抓了。
少帥下令,等您醒了立刻離開,如果還不走,就把秋菊和春華送給大總統。”
很少有人知道,閆重達有虐殺女人的愛好,曲畔調查過閆重達所以知道,楚漢良的警告很有效。
曲畔吩咐,“收拾東西馬上走。”
不到半個小時,十四個人收拾好行李,從後門護著曲畔離開。
曲畔走出後門站在車前,等到被槍打傷腿的秋菊和春華出來才上車。
張勇找機會湊近楚漢良身邊耳語,“夫人和小少爺安全離開。”
楚漢良麵色不顯,隻輕嗯了聲。
時間已近午時,一行人入席,閆重達坐在上首,看著坐在身側的楚雄感慨萬千。
“時隔十五年再見,你我都老了……”
唯有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依舊如春日嬌花般盛開在記憶深處。
楚雄點點頭,眼底竟有了濕意,“是啊,可惜再沒機會聞琴知雅意,解佩紅袖香了。”
傅玲玉坐在楚雄對麵,看著自己的男人與彆的男人一同懷念著彆的女人,指甲掐進肉裡。
花冶,你這個賤人,死了還被彆的男人惦記,曲瀚之為你終身不娶,憑什麼!
“漢良……”閆重達突然點名楚漢良。
楚漢良直視閆重達,閆重達道,“聽說花冶的女兒在你府裡,可否請出來一見?”
“大哥!”閆新月不高興的嘟嘴,“她那人晦氣得很,叫她來做什麼,沒得影響心情。”
閆重達嘖了聲,“胡說什麼。”
楚漢良道,“曲畔縱容下人無法無天,已被我逐出府,大總統要見她,我這就派人找她回來。”
聞言,閆重達擺擺手,“不必。”
閆重達也是知道曲畔身邊高手如雲的,惹是因為他要見曲畔惹惱了她身邊的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來,我們一起敬大總統一杯,大總統大駕光臨,真乃我等畢生之榮幸。”
楚雄說罷,一口喝乾杯中酒,其他人也跟著一飲而儘。
閆重達老眼盯著楚漢良,直到楚漢良放下空了的酒杯才抿了口酒。
一桌人把酒言歡,談笑風生,幾個小時一晃而過。
聽到接連重物倒地的聲音,閆重達醉眼朦朧地看過去,滿桌的人隻剩楚漢良一人端坐在桌邊,依舊悠然地品著酒。
“他,他們怎麼回事?”閆重達雙手撐著桌子搖搖晃晃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