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以血為媒,你倆一會兒有血契建立,它就不能傷害你了。”說完,陳詩豪手指一彈,解除了咒縛,對白狐厲聲道“孽畜,你聽著。你前五百年苦心修行,未曾害人,今日卻存了歪心思,實屬不該。我這兄弟仁厚,以德報怨,不願傷你。但你心性不穩,難保日後不會入魔道。你前五百年未曾造孽,我無權廢去你的道行。今日且收你為我兄弟的靈將,望你從此專心護主,用心修持,他日早成正果。你可明白了。”
白狐朝著兩個人叩首,嗚嗚叫了兩聲。
陳詩豪點了點頭,拿來一張黃色的手工紙,在背麵用筆寫了些文字,讓高銳刺破手指,用血在紙上摁了手印,又將狐狸流出的血也抹了一些在紙上,然後念咒燒掉。
隻見一縷紅色的煙氣圍繞著高銳和白狐各自轉了三圈後消失了。
陳詩豪說“可以了,以後它就是你的靈將了。五百年道行,對付一些邪物還是不在話下的。”
高銳見解除了危機,急忙讓陳詩豪拿藥給白狐包紮傷口。陳詩豪罵罵咧咧地拿來傷藥和繃帶遞給高銳。高銳小心翼翼地為白狐包紮傷口,白狐順從地蜷在他的身旁,不時伸出舌頭舔著他的手。
陳詩豪忍不住譏諷道“你可真是大暖男,濫好人。連個畜生現在都對你死心塌地了。”
高銳傻笑著說“其實它就是一時糊塗,以後咱們好好引導,它不就學好了嗎?”說著將繃帶打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陳詩豪哼了一聲“說得好聽,我看你就是被它迷住了。不然現在還是這一身性感的樣兒?怎麼著,還想和它繼續炮火連天啊?幾點了,快點死覺,明天還有正事要辦!”臨走又指著白狐罵道“你要是再敢施法作怪整他,看我不剝了你的皮!”嚇得白狐縮到了牆角裡。
高銳紅著臉把衣服穿好,見白狐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想到自己剛才在夢中的放縱,不禁麵皮發燙。儘管對方是隻狐狸,但畢竟和自己那般曖昧。做了靈將,其實看起來更像是收了個寵物。以後不免朝夕相對,高銳多少覺得有些尷尬。繼而想到它一時糊塗以後反而受製於人,又不禁暗生感慨。
他撫摸著白狐的背,輕輕地說道“不好意思了,豪哥下手太重了。以後你要好好的,不能再那麼……嗯,調皮了,明白了嗎?”白狐嗚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應。
高銳又說“你做我的靈將,總是要有個名字吧!我想想,你長得這麼白,像個小雪球。嗯,我就叫你小雪吧!好嗎?”白狐點了點頭,樣子歡快地叫了兩聲。
一夜無話。
早上,陳詩豪在村裡的小賣部買了些吃的,這才把高銳叫醒。他瞥了一眼白狐,對高銳說“昨晚上抓這畜生,把人家窗簾都給弄汙了。我早上和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說是打老鼠弄的,給了人家五十塊錢。這錢我先給你記上,回去記得還我。先吃飯。”
高銳將手裡的麵包和火腿腸掰了一些,放到小雪麵前,看見小家夥吃得開心,他也笑了起來。
陳詩豪咬了一口麵包,冷笑道“看見可愛的外表就忘了它是個五百歲的妖怪,你也是個顏控啊!”
“可是小雪的樣子確實很可愛呀!”
“我去,連名都取好了。嘖嘖,小雪,這名取的。哎呀,原來你迷這類型的。”陳詩豪把辣條放進嘴裡嚼著,“我告訴你呀!它不化形就一直是這個狐狸模樣。就算能化形了也最好還是這模樣。否則變成個大姑娘,就該輪到你動歪腦筋了。”
“不會的,”高銳說道,“我才不是那種人呢!”
陳詩豪不想讓高銳難堪,就沒拿昨晚上的事譏諷他,而是說“群妖之中,狐最通人性。因此,到了人類活動最活躍的今天,彆的東西想要成妖很難了,狐卻還是可以保持它們妖化的優勢。它們最會變化,公的變的都是大帥哥,母的變的都是大美女。狐又擅長幻術,人一旦被迷住,就很難掙脫出來。紂王因九尾狐亡國的故事你也聽過,你不會以為自己意誌力十分堅定吧?”
換以前,高銳肯定不信自己那麼沒有意誌力,但有了昨夜的事,他哪還有臉再裝英雄?何況,連英雄都難過美人關。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得了,是福是禍就看你怎麼把握了。”陳詩豪不想再捉弄高銳,“反正,有這麼個靈將,再加上除靈相機,那貓現在對你構不成威脅了。”
臨近中午,老村長來消息了,說薛祥他媳婦兒回來了。陳詩豪和高銳立馬趕去和老村長會合。由於多了個小東西,陳詩豪便拿了個紙兜子,讓小雪鑽到裡麵,上麵又用些零食、紙抽什麼的覆蓋了一下。任誰也瞧不出來這拎兜裡麵藏隻狐狸。
老村長領著二人來到薛祥家門口。老村長叫開了門,隻見一個花白頭發、麵色有些憔悴的農家婦女打開了門。
“喲。是二伯呀!您老請進。這二位是?”婦女很是好奇。
老村長說“這二位呀,是省城來的記者,要向你打聽薛祥的事兒。”
婦女臉色一沉“二伯,該說的俺說的那麼些年,沒啥再說的了。”
“祥他媳婦兒,”老村長歎息道,“有些事兒,你不說旁人不知,但瞞不過你二伯我。”
“砰——”薛祥媳婦一下子把門關上了,門後傳出她不耐煩的聲音,“二伯,俺是啥也不知道,你彆問了。俺們就是想好好活著,誰得罪得起那些大人物?再說,俺確實啥也不知道。”
老村長還要敲門,陳詩豪上前示意他來。隻見陳詩豪敲了敲門,說“嬸子您好,我姓陳,我們是從省城來的。我知道您有很多事不方便說,那好,您聽我說。我說完了,您再決定開不開門。嬸子,我們倆是奉上頭的意思來咱們村走訪李遠幾個人的過去。其實裡麵還有一些隱情。村長之前也不清楚,我就在這裡也說說。身邊這位同事之前遇到一個有人被殺的現場,殺人的事後來經過勘查,竟然和李遠有關。可怕的是,我這位同事的朋友也不幸和這件事掛鉤,不久也離奇死亡。
“我們懷疑李遠,但沒有證據。而且四個人中陸顯、蔣山也在不久前死了。事情調查越來越難,而且壞人的勢力也越來越大。老村長告訴我們,李遠等人以前做過不少惡事,如果真是這樣,不扳倒他們的話,以後受害的人也會越來越多。而且,李遠既然忌諱彆人提起他的過去,那隨著他勢力越來越大,任何知道他過去的人都會有危險。嬸子,我聽村長說,陸顯、蔣山他們三個還將爹娘借走養老送終。這李遠卻任由生養他的娘病死在村裡。連對他自己的娘都這麼狠心,這樣的人還有人心人味嗎?他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門後靜了一會兒,薛祥媳婦的聲音傳了出來“以前也不是沒有警察來過村裡,可後來又咋樣了?李遠還不是好好的。”
陳詩豪說“嬸子你不知道,那位楊警官後來遭了不幸,很多事沒查下去。”
老村長“啊”了一聲“同誌,那位公安同誌後來咋了?”
陳詩豪說“那位楊警官遭人報複,妻子被人抓走十多年下落不明,大概是死了。他自己追查途中被人打成重傷,瘋了,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呢!他還有個兒子,現在也做了警察,發誓要把真相查明白。這事是不是和李遠他們有關我不知道,但那位警官若不是遭了這樣的橫禍,可能當年李遠就難逃法網了。”
“啊呀呀!”老村長跺腳說道,“同誌,你昨天咋不和俺說呢?”
“村長,這事太慘,我不忍心告訴你呀!”
“老天啊!你真是不長眼啊!這麼好的公安同誌就……”
一聲巨響,大門被一下子打開,薛祥媳婦兩眼含淚,看著陳詩豪說“你說的都是真的?楊同誌真的……真的……”
高銳說道“是真的,嬸子,這件事我能證明。我和楊警官的兒子是同學,前幾天我還去精神病院看過他。他瘋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就記得當年自己最後偵查的兒童拐賣案。”
“天啊!”薛祥媳婦頓時淚如泉湧,“怎麼會這樣啊!”
老村長也是老淚縱橫“祥他媳婦兒,你還記得楊同誌不?”
“俺咋不記得?”薛祥媳婦痛哭道,“俺家那個死鬼逃出門外,家裡窮得要命。妞妞那時候才七歲,上學連口吃的都沒有。左鄰右舍日子也不好過,誰家也沒多餘的糧食。楊同誌冒著大雨到俺家問死鬼的事,俺啥也沒說,但楊警官硬是塞給俺五百塊錢,十幾年前的五百塊錢呢!那是俺家那時的活命錢。這麼個好人,俺隻以為是上麵把那幾個壞人的事給壓下去了。哪成想……”說到後來已是泣不成聲。
陳詩豪和高銳隻聽得百感交集,紙兜中的小雪也是微微抖動著。
“造孽呀!”薛祥媳婦努力止住淚水,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對三個人說,“二伯,兩位同誌,快請進。俺家那個死鬼,造了這麼大的孽。俺不給他背著了,你們進來,我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們。”
喜歡整詭工作組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整詭工作組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