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再糾纏我,小心我報警抓你。”診所門前,一個高個女郎氣呼呼地指著眼前的青年訓斥道。
被訓斥的青年搖了搖頭“你不用掩飾,你就是鐵良。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
“我告訴你個p,”女郎毫無風度地大罵了一句,舉步就往台階下走,“胡說八道的,你就是想耍流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敢跟著我試試?信不信我讓警察把你抓進看守所?”
陳詩豪和唐卿瑤看得莫名其妙,眼前的青年不是彆人,正是地鐵事件的目擊者、高銳的初中校友錢剛。
女郎大步流星地揚長而去,錢剛愣在原地,望著女郎離去的方向出神。
陳詩豪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錢設計員,你怎麼在這裡?”
錢剛轉身見是陳詩豪和唐卿瑤,頓時麵露喜色,急忙說“原來是你們兩位啊!你們能不能幫幫我?”
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陳詩豪轉身看了看那名遠去的女郎,問道“你女朋友?”
“不是,是……是我兄弟。”錢剛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
“兄弟?”陳、唐二人全都聽傻了。
由於事情很奇怪,二人沒有進診所,而是與錢剛進了附近的一間咖啡廳裡。
陳詩豪和唐卿瑤告訴錢剛地鐵的事已經處理完畢,以後他不必為此擔憂了。錢剛謝過兩人,點了三杯咖啡之後,他告訴了二人一件奇怪的事。
錢剛有一位同學,也是他的好同學好兄弟,叫作鐵良。
鐵良失蹤已經有七年了。
七年前,剛上高二的鐵良的父親神秘失蹤,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在燕陽路一帶,也就是這附近。當時,警方調取了這一帶二十三處監控,都沒有找到鐵良父親的下落。鐵良不甘心父親就此失蹤,於是也在這一帶尋找。錢剛記得很清楚,就在那不久之後,鐵良也失蹤了。
錢剛到這裡尋找過,有一家古董店的店主告訴他,鐵良最後去的是一家叫作“d”的牙科診所。他上門尋找,卻一無所獲。(具體內容參見附錄一《診所》)
“這麼多年了,鐵良下落不明。他媽媽接連遭受打擊,終於病倒了,常年住在醫院。”錢剛說到這裡,哽咽了。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我本以為鐵良和他爸爸就像很多無故失蹤的人一樣,再也不會出現。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不但見到了他,他,他還變成了一個女人。”
大上周,錢剛周末逛街,遠遠地看見了一個打扮時髦的女郎。本來就是擦肩而過,然而那女郎的背影讓他覺得無比熟悉。他回身快走了幾步,來到那女郎的前麵,隻是一眼便讓他震驚不已。原來,那女郎的麵孔與鐵良極為相似。雖然時間過去了七年,但那張臉幾乎沒有怎麼變。唯一不一樣的是,曾經剛毅、帥氣的男孩臉龐多了一份女性的嬌媚與柔美。
陳詩豪說“你確定是鐵良?會不會隻是巧合,有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女人?”
錢剛搖頭說“不,我很肯定他一定是鐵良。兩個人可能麵容長得很像,但背影不會一樣的。還有,我很清楚地觀察到,她發現我在看她的時候,眼神中不是詫異而是一分震驚。這之後,她才擺出一副被冒犯的樣子質問我。我試著問了她兩句,但沒有說清是什麼。她的反應卻很強烈,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而提前一步就拒絕我再說下去。”對了,這裡是鐵良的照片,你們看一下和那個女人是不是很像。
錢剛的手機屏幕裡出現了一張照片,裡麵抱著籃球微笑的那個帥氣男生,與剛才二人見到的女郎果然很像。
陳詩豪想了想,說“這要是不同兩個人,那還真的是太湊巧了。”
唐卿瑤說“按照錢設計員所說,就算她不是鐵良,隻怕也知道些什麼。”
錢剛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幾天一到下班我就在那條商業街上活動,想再遇到她。也因為這樣,那天晚上回家晚了些,就碰到行屍了。”
陳詩豪覺得自己腦洞有點不夠用了,一個找尋父親下落的男高中生失蹤了,七年後他的好朋友發現他變成了一個女人。什麼原因啊?他父親呢?當年又發生了什麼?他又為什麼變成了一個女人?
錢剛繼續說“我這幾天心裡很亂,除了因為遇到行屍還有些後怕,那就是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我。我想起了當年在這燕陽路上找他的情形,就特意請了個假,又來到這裡想看看能不能再發現什麼。其實我自己都不抱希望,卻沒想到剛進門就看見了他。而且,這間診所就是曾經那個牙科診所的所在地。”
唐卿瑤問“你剛才說警察查了附近二十多個監控都沒有找到鐵良的父親,隻有那個古董店老板看見了,也是他告訴你鐵良最後去往牙科診所的消息。這個古董店現在還在嗎?我們去了解一下。”
“已經沒有了。”錢剛滿臉失落的神情,“那個老板就在那不久之後,意外身故了。聽說是不小心被店內放置在高處的物件掉落砸中頭部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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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詩豪聽到這裡,眼睛眯了眯,似乎想到了什麼。
兩人對視了一眼,唐卿瑤說“錢設計員。我們基本了解這件事的情況了。如果確實屬於詭異事件,我們會把它調查清楚的。我們這次其實也是為了調查這間診所而來的,可能與你的事有交集。詭異事件一般都會有危險性,所以可能需要你回避了。”
“我明白。”錢剛起身說道,“這件事就拜托二位了。”
錢剛走後,唐卿瑤說“事兒是越來越奇怪了,連變性都搞出來了。你怎麼看?”
陳詩豪說“這個診所不進去一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