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能是技術人員在了,光是鮮血就從床上到地上、天花板上、玻璃窗上,說是噴濺已經不確切了,更像是用血當作油漆粉刷了一般似的。床上的床單也已經被染紅了,床頭的燈罩上還沾著一些肉屑。
陳詩豪取出羅盤,隻見羅盤指針動了動,他眉頭微皺,略一思忖,心裡便已有了主意。
第二天傍晚,一輛寶馬車快速駛進了城南商業區一間劇本殺館的後門,這之後的十幾分鐘內,又有一輛奔馳和一輛哈雷戴維森牌的摩托車先後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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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殺館的後麵有一間貴賓套房,此時裡麵的沙發上坐著四名身穿名牌的青年,其中一個拿起一聽易拉罐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口,說“這兩天發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一個說話有點口吃的胖青年說“劉皓還在醫院照顧他媽,沒法過來。他弟弟的事我知道,但於凱是咋回事?”
一個梳著中分、戴眼鏡的高個男青年說“這事我聽我爸說了,說是昨晚上被人在酒店裡殺了,死狀和劉帥一樣,都是被剝了皮的。”
身旁的皮夾克青年粗聲說“的,這就是衝著咱們哥幾個來的。鐘碩,你爸那邊還有什麼消息?”
戴眼鏡的男青年搖頭說“沒有了。”
“你爸到底行不行啊?大小是個領導連這事都搞不清楚?彆是你有意隱瞞吧?”皮夾克青年雙眼一瞪。
“戴誌虎,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司fa係tong又不是我家開的,隨便什麼消息都能得到?”鐘碩不悅地說。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說起話來就掐?”胖青年急忙勸道,“全都是兄弟,乾嘛這樣?”
“王越,你少和稀泥!就屬他壞,當初要不是他出餿主意,後麵哪兒出那麼多事?”戴誌虎一聲暴喝嚇得胖青年重新坐下。
鐘碩皺眉道“姓戴的,你彆裝的和沒事兒人一樣。是,主意是我出的,你下手可比我狠。出事後是不是我爸使勁兒把這事給平了?你說話要講良心。”
“你還有臉說?”戴誌虎一臉不屑地說,“要不是這事扯到你,你爸能花力氣平事兒?”
“夠了,都少說幾句吧!”喝啤酒的青年冷冷地打斷道,“要說下手過分,我趙瀚明比你們都過分。事到如今,狗咬狗有意思嗎?想想下一步怎麼辦!”
戴誌虎轉了幾圈,惡狠狠地說“擺明了,這人是給袁傑報仇來了。能是誰?他家就剩一個媽,難道是她為兒子報仇?”
“不可能,”王越說,“袁傑他媽我見過,病懨懨的見風倒。兒子一死,受了打擊,這幾年還不知道活沒活著。再說,袁傑死的那麼倉促,估計什麼風聲都沒走漏出去。真要是走漏風聲,能到今天才動手?”
鐘碩點頭說“王越說得對,袁傑他媽不可能做這事。這凶手必定另有其人,而且,他知道咱們欺負袁傑的事。”
趙翰明目光一寒,說“不管這人是誰,把他找出來!”
劇本殺館外麵五十米處的馬路邊上停著一輛車,陳詩豪坐在車裡,耳朵上戴著一個耳機,聚精會神地聽著館內幾人的對話,而且還開了錄音。
終於,陳詩豪摘下了耳機,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唐卿瑤問“結束了?”
陳詩豪朝著遠處的劇本殺館努了努嘴“瞧,車都出來了。”
唐卿瑤往前麵一瞅,隻見先前進去的兩輛車和摩托車全都離開了,於是讚道“你是真聰明,怎麼想到這招兒的?”
陳詩豪說“酒店裡的血腥味很重,刺激我鼻子,我就靈機一動,想讓小狐狸試試能不能憑借氣味追查胡亮下落。妖類對氣味的捕捉是普通動物的幾十倍,小狐狸修煉了五百年,分辨氣息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嗯,隻是胡亮很狡猾,氣息隱藏很好。所以我就把目光轉向了於凱微信群裡的那些人。這些人裡麵我驚喜地發現有劉皓,他們兩個是大學同學,還是一個寢室的。其餘幾個人也在好友欄裡。我就帶著小狐狸去了趟醫院,盯著劉皓。小狐狸嗅覺靈敏、聽覺也強,劉皓打電話的內容它都聽到了。我就順藤摸瓜,找到了趙翰明的這家劇本殺館,早先一步放進去了兩枚微型竊聽器。果然,這夥家夥有問題。”
“高銳還真是開天眼了!”唐卿瑤讚道,“奇才呀!”
陳詩豪也佩服道“佛門古代典籍上記有天眼通,能普閱三世周天之事。不少人窮儘一生都沒練成,頂多是看個現在時間的某個方位的事。高銳不過是入境做了個夢,竟然就能看見過去發生的事。了不起呀!”
唐卿瑤吃吃笑道“你這師傅,才教了幾天,徒弟就超過你了。”
“正常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陳詩豪恬不知恥地說著。
唐卿瑤白了他一眼“又裝大尾巴狼!對了,那幾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陳詩豪冷笑一聲“整詭工作組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