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明白張禟話裡的意思,也歎道“話雖如此,但你這麼一離開洛陽,陛下那邊就失去一個可靠的支持者。”
張禟搖頭道“陛下是天下共主,全天下的人都應該支持他,我雖然去了襄陽,但依舊會支持他,何來“失去”一說。”
曹操臉色凝重地說道“匡胤,這裡又沒有其他人,你又何必跟我藏頭露尾地說話。”
“袁太傅今日之舉,不就是排除異己,想要獨攬大權。”
曹操的話都說得這麼通透,張禟看了一眼吳匡,然後便對曹操說道“那我就不瞞孟德了,我是必須要離開洛陽。”
“孟德,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大將軍之子何鹹被暗殺的那一晚,大將軍府的一個護衛也來我的府上,要我去大將軍府一趟。”
曹操一聽,瞬間意識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因為那一晚何進、何苗、何鹹相繼殞命。
張禟繼續說道“但碰巧那一晚,家妻因為聽聞大將軍身亡,昏死過去,那夜我也無心去大將軍府,便拒絕了。”
“直到後麵去大將軍府,才得知是大將軍的遺孀原本就沒有打算讓我過來一趟,是府中的管家極力勸說她們,讓我過去一趟。”
“但是這個管家最後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曹操聽後,說道“恐怕那一晚,北平侯府到大將軍府的路上危機四伏。”
張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此刻的吳匡就猶如一個背景板,張禟和曹操又交談一會兒後,曹操突然問道“匡胤,你能否告訴我你去襄陽的真實目的?”
張禟微微停頓之後,沉聲道“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道理,孟德你應該明白吧。”
“花榮被扣上守衛不利的職責,吳兄(吳匡)被扣上殺害車騎將軍的罪名。”
“而我,當時李利出手直接想殺我,如果我繼續留在洛陽,恐怕凶多吉少,所以我隻能選擇離開。”
“至於,為什麼是襄陽,孟德你就不要問了,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
另一邊,此刻的何太後怒氣衝衝地看著眼前麵色驚慌的劉辯,厲聲說道“你是天子,大漢的天子,你怎麼能讓張禟離開洛陽,去什麼襄陽。”
劉辯低聲地說道“是他自己提出要去的。”
何太後因為頓時有些無語,但還是耐心地說道“辯兒,你現在的親人不多,能用得著且有能力的親人更是少之又少,張禟就是其中一個。”
“你現在讓他走了,就意味著我們能夠依靠的人就少了一個,將來我們在朝堂就無人可用了。”
“辯兒,你立刻下旨讓張禟趕緊回來!”
劉辯聽後,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可是母後,這律法上……”
何太後看著劉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立刻怒火中燒,直接爆粗口道“律法個屁,你知道什麼!”
“現在你的兩個舅舅都已經死了,隻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手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可靠的人相幫,現在張禟又走了,這大權遲早要落到彆人手裡,你知不知道?”
“快去啊!你還愣在這裡乾什麼!”
劉辯被何太後說得心中更加慌張,隨即立刻就去讓人磨墨,快速地寫了一道聖旨,讓人火速去把張禟給追回來。
何太後把劉辯的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