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金色真龍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壓席卷而出，壓得牛魔和城隍神幾乎喘不過氣來。
然而，李太玄卻依舊麵不改色，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龍君不必動怒，本神隻是想確認一下而已。”
“哼，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問本君？”
金色真龍怒喝一聲，龍吟震天。
“本神隻是個廟神，自然沒有資格質問龍君。不過……”
李太玄頓了頓，語氣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本神背後，可是站著天庭！”
“天庭？”
金色真龍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天庭？哈哈哈！你以為現在還是上古時期嗎？”
“天庭早已不複存在，你竟然還敢拿天庭來壓本君？”
李太玄也不惱，隻是淡淡一笑，說道“龍君，你確定天庭真的不複存在了嗎？”
金色真龍沉沉地笑了一聲，收斂了滿室的威壓，金色的龍瞳中卻閃過一絲玩味。
“你這野神，竟也敢妄談天庭，真當本君不知世道變遷？”
金色真龍的目光逼視如炬，聲音宛如悶雷炸開，“天庭？笑話！”
“人族那點可憐的香火氣運早已彙聚到了那龍州的所謂人皇處。”
“九州沸翻，強者儘出，聚集了整整二十年的氣運，最終就為扶持這樣一個螻蟻！”
說到這，它略作停頓，目光遠眺，似乎透過了這地下寬廣的金碧輝煌，望向了九州的儘頭。
“至於天庭？嗬！”
它扯唇冷笑，傲然說道，“香火散儘，群神離散，如今的天庭不過是個空殼罷了，有什麼資格規矩妖族？”
“昔日天庭壓榨苦打妖族，與人族勾結聯手。”
“如今，我們不過是想活命……可惜，他們以為這片天地依舊是上古的舊規則，卻不知，世道早該改寫！”
城隍神站在一旁，臉色微變。
作為身負人族香火的神明，她深知龍君話中的血腥與決絕。
隻是，此刻，她不敢貿然發言，隻是緊張地看著李太玄的背影。
他依舊從容不迫，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這麼說，龍君確實有意趟這一趟渾水了？”
李太玄淡然開口，他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向金色真龍，“不知龍君這番直言，隻是為了發泄怨氣呢，還是想向本神炫耀什麼？”
金色真龍冷哼一聲，“的確如此！妖族從未畏怯，我一生堂堂正正，從不藏藏掖掖，也不忌憚誰！”
它抬起龍爪虛空一拍，氣勢直迫，“說起來……本君倒是想問問你這位區區廟神究竟有沒有膽量共謀大事。”
“龍君此話何意？”
李太玄眼中泛起微光。
龍尾輕輕一擺，空氣中響起一聲炸響——那是龍威擴散開來的氣流聲。
“如今妖族迎來一次轉機，本君算得清楚，趁著天庭頹敗，人族自負，本君將以妖族為核心割裂這舊規則。”
金色真龍沉聲道，它落下的話如同龍爪劃石，勁利無比，“這天地，鐘靈造化，自古以來，便憑本事爭。”
“不知你這位野神，是否願與本君一起，推翻舊局，共立新道？”
這一席話落下，整個地下空間都變得寂靜無聲。
城隍神心頭驟然一縮，滿目驚色地看向金色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