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焱辰靜靜地拿著紙條,他的目光無法移開紙條上熟悉的字跡。
每一個字都那麼溫柔,充滿了顧晴對他深深的牽掛和信任。
他能感受到她字裡行間透出來的溫暖與柔情,仿佛她依然在他身邊,呼喚著他的名字,關心著他的未來。
他輕輕放下那張紙條,猶豫了很久,還是打開了鐵盒。
目光不自覺地掃過鐵盒中的其他紙條。
每一張紙條都寫得滿滿的,都是顧晴在他不回應的這段時間,用心寫下的文字。
每一張紙條上都寫著顧晴對他的思念和關心。
蕭焱辰深深吸了口氣,猛然間,他的心一陣劇痛。
他的雙腿已經無法恢複,縱使顧晴提出了治療的希望,也許她並不知道,在他心中,這種希望遠遠不及她寫下的每一行字來的痛楚。
當他繼續翻開更多的紙條時,他看到了那一行字“我不再堅持我們的約定了,如果你願意,我隨時願意嫁給你。”
顧晴為了他,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底線,放棄了那個曾經約定好的時間,隻希望能夠與他走到一起。
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刺入了蕭焱辰的心臟。
顧晴願意為他放下所有,可他又能為她做什麼呢?
他不能再自私地把她帶入自己的世界,不能再成為她的負擔。
顧晴說可以用西醫的方法治好他的腿,可顧晴也不是大夫,她也隻是說先做檢查,那她也沒有辦法肯定他的腿一定能治好。
蕭焱辰的雙手無力地鬆開,他把那些紙條重新疊好,放回了鐵盒中。
關上鐵盒之前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叫來貼身伺候的公公,去準備幾箱庫房中最好的珠寶首飾。
很快幾名下人就把幾箱珠寶抬了上來。
蕭焱辰屏退下人後,把那幾箱東西用銅鏡傳送了過去。
隨即他把銅鏡重新裝入了鐵盒中,再次裝入了櫃子中。
他把輪椅推到窗前,目光望向遠方,眼中浮現出一抹痛楚。
他深知,這樣的決定會讓他痛不欲生,但他不能再繼續束縛她。
顧晴已經好久沒有去看銅鏡了,她甚至把銅鏡丟進了地下室。
仔細想來,不過就是普通的失戀。
雖然她這個男友的身份特殊了一點,但終究也不過是失戀,生活還要繼續,沒必要因為被人甩了就一蹶不振。
顧晴把銅鏡放到了地下室,看到時觸景生情。
她一直以為蕭焱辰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既然他不願意解釋,她就當他是飛黃騰達之後拋棄糟糠之妻的負心漢了。
反正這樣想,她心裡也會好過一點。
失個戀而已,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夜色如水,顧晴正在心不在焉地刷著手機,忽然,地下室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她皺了皺眉,坐直身子,仔細聽了聽,是一種重物掉落的沉悶的聲音。
“難道是家裡進賊了?”她心裡有些緊張,但還是迅速拿起一個健身用的啞鈴,躡手躡腳地走向地下室。
當她走到地下室門口時,那個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是誰?”她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語氣裡藏不住的緊張。
沒有回應,顧晴心中一陣不安,推開了門。
地下室裡並沒有她預期的賊影,反而多了十幾個古樸的箱子,整齊地排放在地上。
顧晴有些愣住了,她走過去抬起一個箱子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