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綿轉過身,一臉驚訝地看向來人,脫口而出。
“宴池,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上下打量著他,見他身著一身迷彩軍裝,整個人洋溢著青春活力。
傅庭深同樣對他的出現感到意外。
“我跟莊波他們幾個玩賽車的朋友來這邊團建。”
傅宴池漫不經心地解釋。
洛雲綿還是狐疑,再次凝視著他的眼睛,恍惚間,竟覺得他的眼神與潘小富的重合了。
洛雲綿甩甩腦袋,真是見鬼了。
“那你見到你表哥潘總了嗎?”
“表哥?”傅宴池低笑一聲隨即點點頭。
“見到了呀,他剛接了個電話,說有事,所以就回去了。”
“這麼巧?”
洛雲綿挑眉直視他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破綻。
然而傅宴池表現得極為鎮定自然,洛雲綿心中的疑慮不由得淡了幾分。
“哥,我們喝一杯?”
傅宴池看向傅庭深開口。
洛雲綿正好趁這個機會,佯裝疲憊地說道“我得去休息了,今天實在有些乏累。”
說罷,便獨自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傅庭深扭頭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神變得複雜難測,片刻後,他收回目光,轉身走向篝火旁。
兩兄弟默契地就著篝火旁的桌子坐下。
“嘶——”地一聲兩人同時開了一瓶啤酒碰了下杯。
“哥,你對綿綿姐還沒死心?”
傅宴池仰頭灌下一口酒,目光直直地射向對麵的人,話裡帶著幾分鄙夷。
“你不懂,雲綿她在外麵早就有彆的男人了。”
傅宴池故作驚訝地瞪大雙眼。
傅庭深嘴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每次一涉及到辛兒的事兒,我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他微微頓了頓,“可心底總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我一直想娶的人,自始至終都隻有她。”
傅宴池在一旁低垂著頭,傅庭深沒有看到他陰沉的臉,握著啤酒瓶的手緊了幾分,強忍著沒上去揍他一拳。
他是怎麼敢還想肖想綿綿姐的。
也隻是一瞬,他掛上笑容,表現得很自然,以小輩姿態。
“哥,你難道就從來沒認真想過,辛兒姐,她早已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她了嗎?”
“辛兒她本性不壞的,隻是出國這幾年,估計發生了不少事,才變得這麼缺乏安全感。”
傅庭歎了一口氣,依然維護她。
傅宴池終於忍不住,冷笑一聲“哥,你就從來沒起過疑心,想想她在國外這幾年都乾了什麼?說不定哪天被她賣了,還幫著她數錢呢!”
“不會的。”傅庭深連忙反駁,眼神篤定,“辛兒眼裡隻有我,我知道的。”
“所以你就動不動給她幾百萬。”傅宴池簡直無語到覺得他們同姓傅很丟人。
“你怎麼知道?”傅庭深身子一怔。
“看你平時在生意場上雷厲風行,怎麼一碰到她的事兒,就這麼不清醒!”
傅宴池喝下最後瓶裡的酒,拍拍褲子站起身低頭看了一眼頹廢的人。
“還有,你跟綿綿姐真的不可能了。”
“我總會解決的。”傅庭深同樣把酒喝了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了宴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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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綿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
她沿著港平營地的小徑,踱步至前方五十多米外的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