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綿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傅宴池給她蓋好被子後,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隨後輕手輕腳地走到窗戶邊,將窗簾稍微拉起來一些。
又看了看手機上的短信提示,這才走出酒店房間。
剛出酒店門,就看到莊波在走廊儘頭,一邊朝他招手。
傅宴池眼神看過去的時候,瞬間變得冷冽起來。
他徑直走過去,問道“人都帶到了嗎?”
“都按你的要求,待在這個房間裡了。”
傅宴池點了點頭。兩人推開酒店房間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帶雙人床的套房。
傅宴池走進去時,微微皺了皺眉頭。
被按壓著的幾人抬眸看向傅宴池的時候,眼裡都露出了一絲驚慌。
李若同抬眸看向他時,眼裡欲哭欲淚的模樣,更是讓傅宴池覺得惡心。
這頂多就是個鑽石“綠茶”,哪裡能跟他比了?
“我知道你,你是賽車手,你沒有資格綁我們,我要報警。”
李若同見他根本不看自己,她都用上了欲哭欲淚的小手段,可眼見這招毫無用處。
於她挺直了胸脯,揚起脖子,眼裡滿是不屑。
她就不信一個港區的賽車手還能把他們怎麼樣,上次聚會後她可是特意調查了他。
他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幽怖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看向李若同時,眼中仿佛有殺意要噴薄而出。
“我有沒有這個資格,試試不就知道了。”
莊波搬來一把凳子,他直接坐下,兩腿交叉,身子往後靠,一副玩世不恭、不羈的派頭。
嘴角勾起恣睢的弧度,“你們三個,說吧,這主意到底是誰出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三人嘴硬,都不肯承認。
“那就你來說吧。”傅宴池看向其中一人,“秦時簧,這名字取得夠大氣的,你爸是想當太上皇嗎?”
莊波在一旁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時簧被傅宴池這極具壓迫性的氣場震懾住了,心裡害怕極了。
若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身上絕不可能有這般氣勢。
他哆哆嗦嗦地說道“是……是李若同她說的。”
“她在洗手間看到你和那個洛小姐,覺得你們待會兒肯定會要飲料喝,然後她叫了兩個服務員,端的盆子裡的飲料都是下過藥的。
她說電梯裡有監控,等你們兩個藥效發作脫光衣服的時候,就把畫麵錄下來,發到宴會廳去,這樣洛小姐就會身敗名裂。”
傅宴池微微眯起眼,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狠厲,像是一隻盯上獵物的野獸。
他搭在一側的扶手上的手,抬起來,拇指沿著下唇輕輕滑過,動作慵懶,涼涼勾唇,看向李若同的眼神讓她頭皮發麻。
她眼裡終於有了些許割裂。
“就算是這樣,昨晚你們也沒事不是嗎?”
傅宴池重新將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打著,發出沉悶的聲響。
“若不是我們早有防備,今天登上頭條新聞的,恐怕就得是我跟綿綿姐了,好得很呐!”
他頓了頓,語氣陡然變得森冷,“你們竟敢把主意打到綿綿姐身上。”
莊波看到他這副神情,心裡暗叫不好。
完了完了,這下是徹底觸碰到傅宴池的逆鱗了。
“洛雲綿就是個人儘可夫的,憑什麼她家世好,人好看,所有人都圍著它轉,我就是想毀了她。”
李若同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直接回懟過去。
從初中開始,隻要是洛雲綿出現的地方,就沒有李若同的位置。
所以她恨啊!
傅宴池一拳打在扶手上,青筋暴起,黑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