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適應了房間裡的強光後,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幾位舉著相機的記者對著他們瘋狂拍照。
他下意識地轉頭,便看見沈辛兒衣衫淩亂,正手忙腳亂地扯著被子遮擋自己。
他又趕忙低頭看向自己,發現自己上半身赤裸,急忙彎下腰,從床邊撿起襯衫往身上套。
“你們彆拍了!”他大聲製止。
“哎,這不是傅總嗎?今天生日這是有了新的女朋友?”
有記者高聲提問。
“請問傅總,這位小姐是您的什麼人?你們這是……”
幾位記者的目光落在地上鋪滿的玫瑰花瓣,還有滿床的花瓣上,“您這是要向她求婚嗎?”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傅庭深急切地想要解釋。
就在這時,“哎呦,好痛啊!”床榻角落傳來一聲悶哼。
幾人循聲望去,隻見地上還躺著一個男人,同樣光著上身。
一時間,現場議論紛紛,閃光燈此起彼伏。
“不會吧,他們三個人……”有人小聲嘀咕,語氣裡滿是震驚。
傅庭深又氣又急,“彆拍了,彆拍了!”他轉頭看向沈辛兒,怒目而視,“你給我解釋清楚!”
沈辛兒眼眶泛紅,淚水奪眶而出,聲音顫抖著“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而地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傅庭深迅速係好襯衫紐扣,又檢查了下褲子完好無損,這才坐直了身子。
他麵色陰沉,伸手指向地上那男人,氣得青筋暴起。
沉默了會,他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小劉,你馬上給我過來!”
說完,便掛斷電話,再次看向地上的人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男人揉著腦袋,一臉茫然地嘟囔“我是苟南任。”
“噗嗤”一聲,現場的人哄堂大笑。“果然是狗男人,還真夠狗的!”
“這裡乾嘛呢,這麼熱鬨。”
這時,一道清冽的男聲傳來。
傅宴池和莊波走進房間,他斜靠在門邊,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打火機,一下又一下輕輕拍打著。
當他目光落在傅庭深身上時,那眼神裡透著讓傅庭深都捉摸不透的複雜情緒。
“哥,你這玩得可真夠開放的,兩男一女……”
“你彆亂說!”傅庭深又氣又惱,大聲反駁。
“我可沒亂說,他自己都承認是狗男人了。狗男人不做這種事,難道還會給你和辛兒姐拍照?”
傅宴池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莊波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
傅宴池:“…”
有這麼好笑?
傅庭深的臉漲得通紅,拳頭攥得緊緊的,關節都泛白了。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扔給沈辛兒,“還不給我穿上,丟人!”
隨後又看向地上的男人,再次質問,“你到底是誰?”
“我都說我是苟南任了,你有完沒完。”那男人還是這句回答,記者們一邊瘋狂拍照,一邊笑得前仰後合。
還有人小聲議論“這人莫不是腦子壞了吧?”
沈辛兒手忙腳亂地穿上西裝,解釋,“他確實是苟南任,但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他姓苟,草字頭的苟,南方的南,任務的任。”
“哈哈哈,他爸可真是個‘天才’,也不知道是太恨男人,還是太恨他老婆了,才給他兒子取這麼個名字。”
其中一個戴黑帽的記者忍不住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