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瀾手裡拿著一遝酒店宣傳冊。她有點鬱悶,為什麼自己這半年來總是被通知。
就在剛才,她被母親劉月妍通知今年全家去馬爾代夫過年,讓她幫忙從酒店宣傳冊裡選一家酒店。
“媽,你怎麼突然之間想起去馬爾代夫過節的?再說,你有這計劃,提前跟我說啊,萬一我有什麼彆的安排呢?”
“你一單身狗能有什麼安排?”劉月妍拿著酒店宣傳冊一張張翻看著,漫不經心地挖苦女兒。
左瀾差點被母親這句話給噎死。
“單身就單身,還單身狗。你是我親媽嗎?爸,你就看著劉月妍同誌這麼欺負你女兒嗎?”左瀾向父親撒嬌求助。
“這事是我和你媽一起定的。”左榮佰慢條斯理地說。
絕了。關鍵時刻看出親疏遠近了。老婆是親的,女兒是撿的。
“瀾瀾,機票我已經訂好了。你回家簡單收拾下行李。馬爾代夫那邊是落地簽,你帶上護照和身份證就行了。航班號和時間回頭我發給你。”
左瀾已經無力抗議,隻能默默聽任安排。
左瀾回到家,找出護照。然後接到了母親發來的微信,告訴她航班號和起飛時間。
其實,母親說得也沒錯。她的確沒有什麼其他安排,最多去找淩寒。
對了,淩寒今年還是去福利院過年嗎?
“喂,淩寒。我給你說我爸媽他們……”
左瀾在電話裡把自己被強行安排的事向淩寒複述了一遍。
“這不挺好的嘛。不知道你有什麼可抱怨的。彆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關鍵是他們也不和我商量一下,直接就給我定了機票。人家還想去你家騷擾你呢。”
“你可彆來騷擾我。你來了,我還得給你做飯,伺候你。我還想趁放假好好休息休息呢。”淩寒故意嫌棄地說。
“我知道你是故意這麼說,我才不上當呢。”左瀾知道淩寒是故意氣她,“那你今年還是回福利院過年嗎?”
“你就彆操心我了。我能照顧好我自己。你開開心心地跟叔叔阿姨去玩吧。記得回來給我帶禮物。”淩寒在電話那頭咯咯笑著說。
“好吧,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左瀾其實是不想讓淩寒一個人過年。
剛認識淩寒第一年,淩寒就是回福利院過年。
第二年春節,左瀾提出讓淩寒跟她回家過年。可淩寒謝絕了左瀾的好意,還是回福利院過年。
後來還是在父親的提醒下,左瀾才意識到自己雖然是好意,可是她忘了站在淩寒的角度想問題。
福利院對淩寒而言就是她從小到的家,回福利院就是回家過年。然而淩寒去她家裡,左瀾和左瀾的父母對淩寒再熱情周到,但左瀾的家並不是淩寒的家。
家,在哪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讓人心有歸屬。
左瀾剛結束和淩寒的通話,手機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的姓名是戴青青,左瀾頗感意外。
“喂?我有時間。好,一會兒見。”
戴青青約她見麵。左瀾不知道戴青青是什麼意思,拿上車鑰匙下樓。
戴青青約左瀾在一家咖啡館見麵。
左瀾剛進咖啡館,戴青青的助理姚月就迎上來,將左瀾帶進包間。
左瀾進了包間後,看到戴青青坐在包間的一側,奇怪的是門口還放著一個行李箱。
“左瀾,請坐。我記得你好像是喝拿鐵,我已經幫你點了一杯。”
“謝謝。”左瀾坐在了戴青青的對麵。
“你接到我的電話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戴青青問。
“是挺意外的。”左瀾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