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是你的隱私了。你趕緊收好。”淩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她居然笑了?她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梅天東氣鼓鼓地抓起筷子往嘴裡扒拉了好幾口米飯。
淩寒剛縫了幾針,突然反應過來,梅天東馬上要高考了,不能挑這個時候談戀愛啊。
“你怎麼能談戀愛呢?”淩寒看了一眼梅天東,又將眼光落回到針線上。這話她說出口後就有些後悔,雖然現在梅天東和她無話不談,可是自己的語氣怎麼像個老母親似的。而且,梅天東會不會覺得她管得太多了。
哈哈,她不同意!梅天東停下筷子,快樂得真想翻幾個跟頭。
“我的意思是說,你馬上要高考了,在這個時候談戀愛好像不太合適,等高考結束了再說。”淩寒補充道。
仿佛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原來是這樣。梅天東不想翻跟頭了,此刻他隻想撞牆。他一賭氣,脫口而出道“我覺得沒什麼不合適的。”
低頭做針線活的淩寒從梅天東的語調中聽出一絲異樣。他不高興了?
“我沒彆的意思,就是給你提個醒。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管閒事了?”淩寒問道。
梅天東在腦海中回放他剛才說話時的態度,語氣是有些生硬,可原因和淩寒所想的根本風馬牛不相及嘛。
“當然沒有,我怎麼會這麼想。我已經把你當做我的——親人了,我知道你這麼說是為我好。”
親人,是的,他早就把淩寒當做了他的親人——至親的人,親愛的人。
原來是她想多了,淩寒舒了口氣。
“那個給你寫情書的女孩什麼樣?和你一個年級嗎?”既然梅天東把她當做親人,那麼她過問這件事也就利索應當了。
“她比我低一個年級的,我不認識她。她和她兩個朋友攔住我的去路,直接把信塞給了我。”
“現在寫信的人可不多了。沒想到你們零零後還有寫情書告白的。這個女孩一定是個感性又浪漫的女孩。信裡寫什麼了?”
梅天東見淩寒一臉八卦地看著他,沮喪地從口袋裡掏出情書,拍在桌上,“呶,你自己看吧。”
“那我真看了啊。”淩寒把校服上衣遞給梅天東,說了句“縫好了”,就拿起了桌上的信封。
“信封還是粉色的,一看就是精心挑選的。”淩寒自言自語道,打開了信封。
梅天東接過校服。淩寒的針線活真好,針腳細密,一點都看不出來縫過的痕跡。
他一邊穿上校服,一邊看著淩寒。信裡明明就幾行字,她怎麼看了那麼久?
淩寒把信放進信封,遞給梅天東,“還給你。”梅天東將信接過了過去。
“字體漂亮娟秀,內容言簡意賅,態度落落大方,應該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孩。她說要跟你考同樣的學校,好像很認真呢。梅天東,你可一定要考上央美或者清華美院,這樣才能當她的榜樣。你一不小心成了彆人勤奮學習的動力呢。嗬嗬。”淩寒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也許她隻是說說而已。況且,我又不喜歡她。”
淩寒並不知道他的心意,怎麼可能會吃醋?目的沒達到,就乾脆實話實說吧。
梅天東心裡暗自嘲笑自己幼稚的做法,這次他真是智商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