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景奕得知薇薇安生病的消息,第二天就坐上了飛往美國的航班。下了飛機,他拎著手提箱從機場直接去了薇薇安的家。確切的說,是他和薇薇安曾經的家。
當風塵仆仆的薑景奕出現在門口,薇薇安驚訝不已。
“景奕?你,你怎麼來了?”
還沒等薇薇安緩過神來,薑景奕扔下手裡的旅行箱,將薇薇安摟在懷裡。
“雖然我們分開了,可是怎麼嚴重的事情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薑景奕的語氣中有責怪,但更多的是心疼。
“你是怎麼知道我生病的事?”
“雖然我在國內,但是你的事情我總有辦法知道。”
薇薇安生病的消息隻有她身邊幾個關係幾位親密的親友知道。確診後她特意叮囑他們不要告訴薑景奕。突然,薇薇安想起有一次她去醫院,遇到了她和薑景奕共同的朋友喬治。在喬治的追問下,她坦誠了自己的病情。一定是喬治告訴了薑景奕。
“你還要抱多久,有話進來再說,好嗎?”薇薇安幽默地提醒薑景奕。
薑景奕將行李箱放在門廳處,走進了客廳。他很快就注意到客廳裡的布局和裝飾沒有任何的改變。
不對,壁爐上擺放的照片少了一些。薑景奕掃視了一下,被拿走的照片都是他和薇薇安的合影。那些照片有些是他們結婚時拍的,有些是他們的生活照。
那些照片,每一張都充滿了回憶,每一張都是他們曾經幸福過的證據。
“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貝蒂呢?”薑景奕問道。
貝蒂是家裡的住家保姆,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哥倫畢業中年女人。從薑景奕和薇薇安結婚起,她就一直在他們家裡工作,負責做家務和做飯。
“貝蒂剛剛出門去超市采購了。”
薇薇安為薑景奕沏了一杯茶,放在他麵前。薑景奕一聞就知道,是他從前常喝的茶。
薑景奕有些感慨,曾經他是這個家裡的男主人,如今卻是客人的身份。
“你彆忙了,坐下歇會兒。”
“我沒有那麼虛弱。”薇薇安說著坐了下來。
“手術已經做完了?醫生怎麼說?”
“上個月做的手術。醫生說腫瘤不大,發現得也早。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嘛。”薇薇安微笑著說。
“怎麼能說是好。你比以前瘦多了。”
薑景奕眼中的薇薇安比過去清瘦了許多,臉色也有點蒼白。
“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是瘦了一點,不過沒關係,慢慢調養調養就能恢複。”
“薇薇安,我這次來,想多待一陣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等你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再走。可以嗎?”
薑景奕的出現先是讓薇薇安嚇了一跳,繼而剩下的就全是感動了。她和薑景奕簽字離婚的時候,薑景奕就對她說“將來你有任何需要,儘管向我開口,我一定義不容辭。”如今他的出現就是他言出必行的最好證明。
雖然此時薇薇安確實需要一個親近的人在她身邊陪伴,可是她卻不能這麼自私。
“景奕,你不必這麼做。你在國內還有你的事業,不要因為我影響你的工作和生活。”
“我的生活幾乎就是工作,工作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要替我擔心這些,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把身體養好。”
薑景奕雖然語調懇切而溫柔,但眼神卻透著一股堅定。薇薇安了解薑景奕,他既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那麼就算她拒絕他的好意,他也不會離開。
“好。我答應你。一會兒貝蒂回來,我讓她把客房收拾一下。”
貝蒂從超市回來,看到薑景奕,高興地給了他一個擁抱。
“薑先生,見到你真高興。”
“我也是。你最近好嗎?家人都好嗎”
“我很好。他們也很好。我剛剛做了祖母。”貝蒂笑得合不攏嘴。
“恭喜你。等你見到他們的時候,幫我問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