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景奕後來才知道什麼是檞寄生之吻。站在檞寄生下的男女,如果他們是戀人,在檞寄生下親吻,那麼他們的愛情就會被祝福,會一直相伴到永遠。
薑景奕和薇薇安並不是戀人,可薇薇安卻吻了他。薑景奕知道薇薇安是有意而為之。她是在用實際行動向薑景奕表示她對他的喜歡。
原來不僅薑景奕對薇薇安一見鐘情,薇薇安對他亦是一見傾心。
在愛情裡,最美好、最幸運的莫過於你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
第二天,薇薇安下班後在店門口見到了薑景奕。
“這位美麗的女士,能賞臉和我一起吃晚飯嗎?”薑景奕伸出右手做出邀請的手勢。
薇薇安輕咬嘴唇,絲毫不掩飾她對薑景奕出現的興奮。她伸出左手,搭在薑景奕的手心處,“當然可以。”
兩人相視一笑,一路牽著手去了餐廳。
薑景奕體貼地選擇了距離薇薇安的公寓不太遠的一家餐廳。
薇薇安畢業於紐約大學的藝術學院,畢業後自己開了一家藝術品商店。薇薇安經常到各地去尋找有購買和收藏價值的藝術品。
薑景奕雖然對藝術並不是很了解,但他卻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薇薇安跟他講了很多關於藝術品的知識,薑景奕聽得津津有味。
“你去過很多地方了?”
“是的,美國的很多州我都去過,還有歐洲幾個國家。我喜歡歐洲,那裡簡直是藝術品的天堂。意大利的街頭有很多街頭藝術家,他們的製作的有些手工藝品可以說是傑作。這幾年我在歐洲淘了很多藝術品,很多放在店裡被客人買走了,有一小部分我自己實在是太喜歡,就留下放在店裡作為非賣品或者擺在我家裡了。”
提到藝術品,薇薇安整個人都是神采飛揚的。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充滿了自信與活力,薑景奕被這樣的薇薇安深深吸引著。
“這枚胸針很好看,它也是你的戰利品?”薑景奕指著薇薇安胸前彆著的一枚胸針問道。
薇薇安低頭看了一眼那枚胸針,笑著回答“這個不是。它是我母親那邊的傳家寶。是我曾外祖母傳下來的。我母親在我18歲生日的時候把它交給了我。當年她和我父親結婚的時候就是戴著這枚胸針,她希望我將來能在自己的婚禮上也戴著它,然後再把這枚胸針傳給我的女兒。如果是兒子,就傳給他未來的妻子。”
“這真是一枚很珍貴也很有意義的胸針。這傳統很好,一代人傳給一代人,通過它傳遞愛。”薑景奕很認同這種有意義的方式。
“彆總說我了,說說你吧。你來美國前在中國的生活是怎樣的的?”薇薇安問道。
薑景奕把他二十幾年的生活大致交代了一下。他童年生活的大院,他的正直善良的父母,他的求學生涯等等,當然他也提到了他的初戀。
“我也有過一個和我一起長大,漢語裡有個成語叫做——”薇薇安搜腸刮肚地想著那個詞,“青梅竹馬”薑景奕提示道。“對,青梅竹馬的一個異性朋友,叫本傑明。高中的時候我們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後來發現我們還是更適合做朋友。現在本傑明和他大學時認識的女朋友正在籌備婚禮。我和他未婚妻的關係也很好。雖然我和本傑明沒有在一起,但是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是的。青青在我心裡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我特彆希望她能找到屬於她的幸福。”
薑景奕覺得薇薇安雖然在美國長大,但是在很多問題上,她和自己的看法都不謀而合。
那晚是薑景奕和薇薇安第一次約會,這次約會氣氛融洽,也讓他們對彼此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薑景奕感到那晚他說的話,比他來美國一年說的都要多。
兩個人邊吃邊聊,竟然不知不覺中待到了餐館打樣。
薑景奕送薇薇安回家的路上,意猶未儘的兩人又聊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