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沛的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你說那個女人是你女朋友的閨蜜?那人好像不是大學生吧?那你女朋友是——?”鐘沛欲言又止。
“她和我們不一樣,她比我大幾歲。”
“咳,那個大幾歲又不算什麼。不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嘛。這都什麼年代了,年齡不是問題。”鐘沛嗬嗬笑著說。
“我從來也沒在乎過。”梅天東說。
“不對啊,那人是你女朋友的閨蜜,可我看你們今天說話時的氣氛好像不太愉快啊!”既然梅天東打開話匣子,鐘沛索性想說到什麼就說什麼。
“她很討厭我,應該說是恨我吧。”梅天東苦笑道。
“她為什麼要恨你?”鐘沛越聽越糊塗。
“因為是我害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喜歡的人進了監獄。”
正在喝水的鐘沛聽到“監獄”兩個字一下子被水嗆到,咳了半天才好。等鐘沛恢複了常態,梅天東便將他和淩寒的故事講給鐘沛聽。
這一晚的信息量太大了,鐘沛躺在宿舍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是一直很好奇梅天東的神秘女朋友,可聽完梅天東的故事,他被深深震撼了。
梅天東的經曆完全超出了在健全幸福家庭成長起來的他的認知。先前他以為梅天東沒有父母,原來他還有父親,可是親生父親竟然那樣冷血地對他。
最讓他震撼的是梅天東和淩寒的故事。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梅天東說他有女朋友,可他從來沒見他和女朋友聯係過。還有梅天東為什麼總是看起來心事重重,很少看到他笑。背負著對愛人的思念、愧疚、擔憂,他怎麼可能輕鬆得起來,怎麼可能不過得壓抑。
“左瀾說淩寒差點送了命。我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淩寒現在究竟怎麼樣,可我隻能乾著急。”梅天東流著眼淚對鐘沛說。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雖然不是太明白梅天東對淩寒的感情,但作為兄弟,看到對方備受煎熬,他可不能袖手旁觀。
第二天,鐘沛給父親鐘煒的助理高易朗打電話。
“朗哥,我是鐘沛。有件事情想麻煩你。你能把集團法務部聶律師的電話給我嗎?我有個朋友有點法律上的事情想谘詢他。”
拿到聶律師的電話後,鐘沛立刻撥了過去。
“聶律師,這件事就拜托您了。哦,對了,這件事還請您幫我保密,尤其是彆讓我爸知道。拜托了。”
鐘沛聽父親提起過,法務部的聶玉良律師人脈關係很廣。因此,他想拜托聶律師打聽淩寒的消息。沒過兩天,他就接到了聶玉良的電話。
“我了解到的情況就是這樣。”
“聶律師,謝謝你。”
鐘沛掛斷電話後,立刻去414宿舍找梅天東。劉鳴他們都在,說話不太方便。他將梅天東叫出來,兩人來到操場。
“你幫我打聽到了淩寒的消息?”梅天東激動地問鐘沛。
“我拜托集團法務部的聶律師打聽到的。聶律師他——”
“淩寒到底怎麼樣?你快說啊!”梅天東心急如焚,打斷了鐘沛的話。
“好好,我這就說。”
鐘沛將聶律師的話不打任何折扣地轉述給梅天東。
“情況就是這樣。雖然發生了一些意外,不過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淩寒隻是受了點輕傷。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他怎麼可能放心!就算是輕傷,他也不可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