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東躺在淩寒家次臥的床上,一直琢磨著淩寒所說的“規矩”。
“第一,做任何事都要經過她的同意;第二,不能有任何肢體接觸;第三,雨停了立刻離開。”
剛剛他一口答應淩寒,隻是緩兵之計,他得先住進來再說。第三條他是不得不答應,但前兩條他可沒打算遵守,尤其是第二條。
梅天東覺得臉好像越來越燙,想起來吃完飯著急實施他的計謀,竟然忘了吃藥。他起身來到客廳,淩寒不在,那就隻能是在臥室了。
他敲了敲淩寒臥室的門。門開了一個小縫,裡麵傳來淩寒的聲音“有事嗎?”
她這簡直是在把他當色狼一樣防著嘛。梅天東心裡酸酸的,很不舒服。
“剛才我著急過來還你飯盒,藥忘了吃,你家裡還有藥嗎?”
門裡麵沉默了幾秒鐘後,又傳來淩寒的聲音“你等著。”
淩寒從臥室出來,將臥室門帶上。她從梅天東麵前過去,去客廳的櫃子裡找藥箱。
她穿著一條睡裙,中規中矩的款式,袖子是半袖,裙子到膝蓋處,露出兩條潔白光滑的小腿。
梅天東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年他和淩寒還有左瀾去滑雪泡溫泉,穿著泳衣的淩寒身材超好,他還記得當時的自己耳熱心跳得有多厲害。
此時她背對著他,半蹲在地上,打開藥箱找藥。她烏黑的頭發從腦後滑落到胸前,露出細長光潔的天鵝頸。
梅天東不清楚是因為發燒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此刻就在自己麵前,他覺得自己的臉越發燙得厲害,呼吸越來越沒有規律,像是缺氧似的。
“給你。”淩寒把藥塞到他手裡,語氣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白色盒子的吃一顆,藍色盒子的吃兩顆。”
“我都病了,不能對我溫柔點麼?”梅天東蹙眉小聲嘟囔著。
淩寒故意裝作沒聽見,走向臥室,背後丟下一句“廚房有熱水。”
梅天東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把藥吃下了。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藥效發沒發揮作用他不知道,他的眼皮倒是快要睜不開了,很快就睡著了。
朦朧中,他好像感到有人在摸他的額頭,然後額頭就變得溫溫熱熱的。身上也越來越熱,好像出了好多汗。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淩寒對著他笑,先是淺淺的微笑,然後是咯咯地笑。他看著淩寒笑,自己也在笑,傻傻地笑。
突然淩寒收起了笑容,轉身就走。他趕緊去拉淩寒的手不讓她走。
“淩寒,彆走。我不要再跟你分開了。”
梅天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又多了一床被子。身上有些黏黏的,好像出過很多汗。
他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了旁邊床頭櫃上放著的毛巾。
被子毛巾
一定是淩寒給他加了被子讓他發汗,毛巾是給他降溫用的,難怪他覺得額頭很溫熱。
想到昨晚自己睡著後淩寒曾經來照顧他,他心裡歡喜得很。雖然她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可到頭來還是不忍心對他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