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旭陽被蘇無際救了一命之後,白牧歌曾經說過一句讓管家白東河極為震驚的話來——大恩似仇。
這就不是個情感正常三觀正常的人能說出來的話。
要是蘇無際知道白牧歌說過這話,肯定得罵這女人不是個東西,彆說給她倒尿盆了,不把尿盆扣她臉上都算是好脾氣了。
“嗨,彆客氣。”
蘇無際根本不在意白牧歌的所謂補償,他看似隨口問了一句“不過,話說回來,你那麵具還真的挺逼真的,我一開始都沒發現,國內做不出來這玩意吧?”
白牧歌聞言,捕捉到了這句話的潛在信息,並未正麵回答,而是反問道“所以,住院之後,你並沒立刻認出來,東方夜魅就是我?”
蘇無際說道“對啊,我還以為你那麵具是卡粉了,黃不拉幾的,不好看,過了一整天才發現臉上不對勁。”
白牧歌問道“不好看,你還願意照顧?你們男人不都是很好色的嗎?”
她當然知道自己戴上麵具之後是什麼模樣,當時,在米國定製這張麵具的時候,白牧歌特地要了個普通之極的長相,以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可在不知道夜魅真實身份的情況下,蘇無際還願意照顧這個醜女,這就不是見色起意了,更和那些功利性的想法無關。
一時間,情感淡漠的白牧歌,也有了些許複雜的心情。
“我們男人那是有責任心,和美醜無關。”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一直抱著這種想法,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對象。”
“我不用找對象。”白牧歌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出去一下,我想換衣服。”
“不找對象,還讓家裡人來找我提親?”蘇無際嗬嗬一笑,轉身隨手把簾子拉上了。
隨後,他背對著床,站在簾子外麵,防止彆人走進來窺見春光。
白牧歌忍著軟組織挫傷和肌肉的疼痛,先把兩條又白又長的腿從被子裡挪出來,穿上了短褲。
陽光一照過來,布料下又隱隱出現了些許稀疏的淡影。
隨後,她脫去了病號服外套,某些位置迎著太陽,似乎自帶一層聖光,完全無視了引力,看著這昂首的角度,似乎比白牧歌這個人還要驕傲。
這時候,白牧歌忽然想到,自己的行李是被蘇無際從酒店裡收拾過的,自己的這些貼身衣物,有沒有被他偷偷觸碰?
這種警惕的性格,一時半會兒是改不掉的。
“好了麼?”蘇無際說道。
“好了。”
簾子被拉開,蘇無際看到,穿著條紋病號服的白牧歌站在窗邊,雖然仍舊顯得有些許的憔悴,可是,這素麵朝天的驚豔臉龐,卻讓她身後的陽光都有些黯然失色。
“你長這模樣,平時還是戴上麵具比較合適,不然走到哪裡不都得引起圍觀麼?”蘇無際說道。
“我想下樓走走。”白牧歌說道。
不過,剛剛邁了一步,她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軟組織多處挫傷,肋骨裂開了好幾根,剛剛躺在床上還不覺得有什麼,此時一走路,疼痛便立刻襲來。
蘇無際說道“不用擔心,肋骨是最容易恢複的地方,一星期之後就沒什麼感覺了,要不,你多住上幾天?”
“明天就出院,你送我回首都。”白牧歌說道。
蘇無際斜眼看了看她“這路上得顛簸十來個小時,你的身體受得了?”
白牧歌也直視著蘇無際,微有深意地說道“我是東方夜魅。”
她這麼一講,蘇無際就明白了!
連重型機車都駕駛的如臂使指,這女人的身體素質肯定不像表麵上那般柔弱!
蘇無際又問了一句“練家子?”
白牧歌點到即止的回答“淺嘗輒止,不如你。”
蘇無際搖頭笑了笑“首都還真是臥虎藏龍,沒想到你白家大小姐隱藏的這麼深。”
白牧歌說道“這一點,我可不如臨州皇後的蘇老板,你才是大隱隱於市。”
到了晚上,白牧歌準備睡覺,看到蘇無際又準備放平陪護椅,於是說道“我可以自由行動了,不用照顧,你可以去酒店睡。”
蘇無際說道“沒必要,隨便對付一夜而已。”
他很隨意地躺下,兩天沒怎麼睡覺了,很快便進入了深度睡眠,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這才九點,病房就進入了熄燈時間,白牧歌這兩天睡多了,此時完全沒有睡意,她扭過頭,靜靜看著病床前的青年。
月光透過窗子,灑在蘇無際那張年輕的臉上,白牧歌看著他的側顏,忽然想起來最近首都發生的一係列事件。
“你是我近幾年唯一看不透的人。”她輕輕說道“比宋鶴鳴還要讓人看不透。”
隨後,白牧歌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我很安全,不用尋找,你們各司其職,不要耽誤了進度。”
想了想,她又發了一條信息“另外,我交代安全總監的事情,讓他準備好了就立刻聯係我。”
…………
第二天,蘇無際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攙扶著白牧歌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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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攙扶,白牧歌倒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更不好意思的事情都做過了。
走到了車子前,蘇無際扶著白牧歌坐進了後排。
至於小龐,則是帶著賞金獵人莫雷蒂,開著廂式貨車,先行返回了臨州。
“對了,那個賞金獵人莫雷蒂已經被我抓住了。”蘇無際說道,“幕後黑手很狡猾,並沒有直接和他聯係,而是通過中介人下單,我還沒有審出結果。”
“把他交給我。”白牧歌說道。
蘇無際剛剛發動車子,聞言,從後視鏡裡看了白牧歌一眼“你要這個賞金獵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