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際看著白牧歌快步離開的樣子,腦海裡不禁回想起剛剛在衛生間裡所經曆的旖旎。
他下意識地喊了一句“你的衣服乾乾淨淨的,要換哪件啊?”
白牧歌理都沒理他。
白旭陽一拍桌子“這個白牧歌,說走就走,也太沒禮貌了!”
秦桂林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一臉無語“哎,我說,牧歌姐都出門了,你可彆裝了,剛剛人家在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霸氣?”
他是旁觀者清,算是徹底看明白了,以江晚星對蘇無際的包容態度,白大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了。
江晚星看著蘇無際,輕笑道“怎麼,你把牧歌姐惹生氣了?”
蘇無際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表情明顯有些急切,話語像是裹挾著無數秘密,迫不及待地湧了出來“晚星,你聽我解釋,這件事背後藏著太多彎彎繞繞,我和白牧歌之間……”
他本想說“我和白牧歌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發生”,但話到嘴邊硬生生卡住了。畢竟剛剛在那間裝修豪華的衛生間裡,蘇小際都已經頂著白小歌了,兩人所有的動作都是那麼讓人臉熱心跳,簡直猶如桃色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不斷放映。
若說之前在秦北河裡的肢體接觸尚可用“逃亡”和“無意”來解釋,那麼剛才那個主動的吻——那可是他蘇小處珍藏二十多年的初吻啊。
想到這裡,他心頭發燙,暗惱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都怪麵前的女人太撩人!
好在最後白牧歌不甘被動,拽著他回吻,竟讓蘇無際生出一些隻有渣男才有的微妙平衡感——好像誰也不用對誰負責,誰也不欠誰的了。
“唉……”蘇無際雙手抓著頭發,喉結上下滾動,顯得無比糾結。
這種情緒顯然是發自內心的,根本演不出來。
“無際。”江晚星輕輕一笑,眼眸裡的光清澈動人“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的。”
蘇無際“呃……不用解釋?”
江晚星笑道“真不用。”
我都有了你們老蘇家的傳家寶了呢,白牧歌肯定沒有。
遙遙領先!
蜜桃少校從來都很好哄,她又不傻,她分明看見蘇無際解釋時攥緊的指節,看見他眼睛裡翻湧的焦灼——這種對自己的在意,和他著急跟白牧歌撇清關係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彆。
不過,雖然江晚星一直覺得,白牧歌和蘇無際一丁點都不相配,可白牧歌今天的表現真的太反常了,反常到見過許多重案大案的江少校,都不得不把事情往更加離譜的角度去聯想。
從小到大,江晚星一直都看不透白家姐姐,似乎對方的身上一直籠罩著一層薄霧般的輕紗。
如果白牧歌真的成為競爭對手的話,那麼,絕密作訓處最年輕的現役重案組長,將要麵對她人生中最棘手的一場戰爭。
這一刻,江晚星的眼睛裡,忽然湧現出了戰意。
蜜桃少校從來沒有服過輸!
白旭陽這時候都喝了半斤白酒了,此時已經明顯上頭,他說道“這個白牧歌,就是欠男人收拾,無際,咱們是兄弟,我說真心話,彆看白牧歌平時拽的二五八萬的,其實都沒談過戀愛,嘿,你要是能真的征服她,也能替我出口氣,她從小到大,就知道靠著姐姐血脈壓製我……”
這句話,讓蘇無際也愣了愣“她沒談過戀愛?她不是在國外留過學嗎?那些老外不是玩的很開放?”
“她的眼光高的很,連一個男人都看不上。”白旭陽說道,“我一直覺得白牧歌這輩子都不需要男人。”
蘇無際卻坐在原地,瞳孔深處有點震驚。
如果白牧歌沒談過戀愛的話——也就是說,自己剛剛把對方的初吻給搶走了?
責任心很強的蘇小處,忽然間開始思考要不要對白牧歌負責的事情了!
江晚星則是說道“無際,我們喝一杯。”
蘇無際看著對方那紅撲撲的俏臉“你還行嗎?”
江晚星笑道“這會兒都醒酒了。”
可不是麼,體內的那些酒精,都已經化為了燃燒著的戰意了。
江少校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了傳家寶在手,就先天立於不敗之地了。
她必須要真正占領蘇無際的內心,才能更好地配得上那個翠綠欲滴的鐲子!
終於,到了將近晚上十二點,這頓飯才吃完。
而聲稱回去換衣服的白牧歌,一直沒有再回來。
“散場,散場。”蘇無際對白旭陽和秦桂林說道“你倆各回各家,我送晚星回家。”
白旭陽喝了快一斤茅台,大著舌頭說道“我送我送,我也想送晚星。”
“你快回家吧,彆再當電燈泡了。”秦桂林先把白旭陽拉出了包廂,還回頭叮囑了一句“你倆回家之後發個消息說一聲啊。”
說完,他直接把包廂門關上了。
江晚星喝了七八兩,這酒量也是相當驚人了,她此刻單手托腮,看著蘇無際,眼睛裡明顯有些朦朧和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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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我回家?”她凝視著眼前的男人,紅唇輕啟,酒氣混合著熱氣透出來。
此刻江晚星的狀態極為動人,幾縷發絲垂至緋色的耳尖,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已經解開,似乎連鎖骨窩都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緋紅,襯衫袖子直接擼到肘彎以上,露出了兩段截然不同的膚色。
顯然,江晚星身上的皮膚極白,隻是暴露在外的地方被太陽曬成了動人的蜜糖色。
“對啊,我送你回家。”蘇無際說道,“咱們叫個代駕?”
江晚星搖了搖頭“我沒開車來,讓處長的車順路送我來的。”
“那咱倆走回去?”蘇無際說道,“這地兒距離你家也不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