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開口“聶夫人,剛才那些話我隻當你是胡言亂語,不然小心我去聖上麵前彈劾你!”
陸聽嵐冷笑一聲“徐大人,你除了彈劾還能說什麼呢?年齡不小了,怎麼連這點小事都想不明白?”
說著,她瞥了眼徐庶略顯青紫的臉色,嘲諷的問“徐大人,是不是經常手抖心虛,腿腳有時候還會無故酸軟?”
徐庶心驚不已,陸聽嵐所說的症狀,竟與他最近的狀況一模一樣。
見他沉默不語,陸聽嵐冷笑一聲“如果徐大人想知道緣由,就明日來濟世堂,帶上你彈劾我相公的奏章。”
說罷,她不再理會徐庶,轉身跟著聶棲庭離去。
聶棲庭看著陸聽嵐,眼中滿是詫異。
陸崢月則將聶棲庭的眼神儘收眼底,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
上一世,她費儘心機,也從未得到過聶棲庭一個眼神,現在他卻用這種眼神看陸聽嵐!
聶棲庭和陸聽嵐離開後,徐庶沒有心情去照看陸崢月,躬身行禮後,匆匆離去。
陸崢月定定杵在原地。
半個時辰後,穴位解開,陸崢月身子一軟,摔倒在地。
陸崢月狼狽地爬起來,精致的妝容也花了,衣裙沾滿塵土,哪裡還有半分王妃的儀態。
她狠狠地瞪著沈姨娘,怒道“娘,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沈姨娘滿臉委屈“這也不能全怪我啊,誰知道陸聽嵐有聶大人撐腰……”
陸崢月姣好的麵容此刻扭曲猙獰,“我不管,陸聽嵐!這個小賤人,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回到櫟王府,陸崢月的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剛踏進院門,便聽到一陣鶯鶯燕燕的嬉笑聲。她循聲望去,隻見櫟王宋齊鈺正摟著一名衣衫半露的侍妾,飲酒作樂。
陸崢月快步上前,揚手便給了那侍妾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侍妾捂著臉,一臉委屈地看了宋齊鈺一眼。
宋齊鈺不悅地看向陸崢月“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陸崢月怒極反笑,“王爺倒是好興致,整日流連於脂粉堆裡,可還記得自己還有個王妃?”
宋齊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彆鬨了,本王累了,想休息了。”
陸崢月見他如此敷衍,心中更加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王爺,今日我在街上受了奇恥大辱,你竟然……”
她將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向宋齊鈺哭訴了一遍,重點描述了陸聽嵐的囂張跋扈和聶棲庭的包庇縱容。
宋齊鈺聽完,非但沒有安慰,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本王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就是這點小事。聶棲庭權勢滔天,你招惹他的人做什麼?”
陸崢月強忍著淚水說道“王爺,陸聽嵐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她今日如此羞辱我,分明就是不將櫟王府放在眼裡!”
宋齊鈺聞言,臉色終於變了變。
他雖然貪圖享樂,但也不是傻子,陸聽嵐的行為,確實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不過想到瘟疫期間,聶棲庭三番四次的與自己作對,便喚來自己的心腹侍衛“之前那些邊疆人,現在都安置在哪裡了?”
“回王爺,還在城南的街市。”侍衛恭敬地答道。
“你去找人,繼續之前的計劃,記住,一定要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