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說……你爹他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要是他回不來了,咱們可怎麼辦啊?”
陸崢月安撫地拍了拍沈玉清的手背,故作鎮定道“娘,您彆胡思亂想,爹爹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歸來的。”
陸崢月心底卻在冷笑。
吉人天相?
如果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她早就不想找了。
但沈玉清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陸崢月的手“月兒,你可得幫幫娘啊!你爹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陸崢月眼中閃過不耐,卻還是柔聲勸慰“娘,您先彆哭,咱們得想想辦法。”
她頓了頓,又道,“如今爹爹不在,這偌大的陸府,總得有個主事的人。”
沈玉清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陸崢月“月兒,你的意思是……”
“娘,您想想,這陸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還有誰比您更熟悉?您可是爹爹的枕邊人,這府中的大小事務,您還能不清楚?”
沈玉清眼中閃過猶豫“可是……”
“可是什麼?娘你不會是忌憚陸聽嵐吧?”陸崢月冷笑道,“她如今是離鏡軒的夫人,哪裡還顧得上這陸府的死活?再說了,她一個出嫁的女兒,有什麼資格插手娘家的事?”
“不是,你爹一向寵愛陸聽嵐,我擔心若是你爹回來了,怪罪起來……”
“娘,您怕什麼?爹爹就算再寵愛姐姐,也改變不了您是他明媒正娶的姨娘的事實!這陸府的家產,本就該有您的一份!”
陸崢月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而且,您忘了,咱們還有最重要的一樣東西沒拿到手呢!”
沈玉清一愣“什麼東西?”
“地契!”陸崢月一字一頓地說道,“隻要拿到了地契,這陸府還不是咱們的囊中之物?到時候,是賣是留,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沈玉清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月兒,不瞞你說,娘早就找人打聽過了。這陸府的地,可是值不少錢呢!我早就找人偷偷丈量過,還聯係好了買家,隻等著拿到地契,就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陸崢月與沈玉清對視一眼,眼中都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那還等什麼?”
沈玉清也跟著站了起來,兩人分頭行動,在陸府的各個角落翻箱倒櫃,尋找著那張至關重要的地契。
可是一番搜尋下來,卻是一無所獲。
陸崢月有些氣餒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發酸的眉心。
陸岐黃會把地契藏在哪裡呢?
這老東西一向謹慎小心,重要的東西絕不會輕易示人。
沈玉清走到陸崢月身邊坐下“月兒,找不到啊!你爹會不會把地契藏在什麼密室裡了?”
“密室?”陸崢月搖了搖頭,“這陸府我住了十幾年,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密室。”
陸崢月突然靈光一閃。
她記得,前世陸聽嵐出嫁時,陸岐黃曾親手將一個紫檀木盒交給她,說是留給她傍身的。
難道……地契就在那盒子裡?
“娘,您說……爹爹會不會把地契交給姐姐了?”陸崢月試探著問道。
“這……這怎麼可能?你爹再糊塗,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外人吧?”
“外人?”陸崢月冷笑“在爹爹心裡,姐姐可從來都不是外人。再說了,姐姐如今可是離鏡軒的夫人,九千歲的人,誰敢說她是外人?”
“不行,咱們得去離鏡軒一趟,探探姐姐的口風!”
與此同時。
幕僚遲遲未醒,陸聽嵐心知不能再拖,幾枚銀針精準地刺入幾處大穴。
隻見,原本毫無生機的“屍體”指尖微動,一聲微弱的咳嗽打破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