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在皮韋家地頭受了傷,那他這進地的緣由就有些說不明白了。
要說是在路上踩中了夾子,那他為啥要往皮韋家的地裡爬?
皮韋就知道他說不出來啥,這會兒語氣立刻提高了一大截,就連說話的嗓音中都透著滿腔的不悅。
“我知道你為啥大晚上會往我家跑,不就是看我家這一年下來賺了錢,你家沒賺上嗎?白天的時候你就已經在外麵跟我吵過一次了,是我不願意與你一般見識,本來想著畢竟一個村的好歹還算是朋友,我也就沒說你家啥,可你不能大晚上的特地來我家鬨事啊!”
村長一家在這事兒上可不占理。
就算趙偉有天大的本事,這會兒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再說還有這麼多的村民在呢,大家夥心裡是咋想的也都清楚了。
村長媳婦剛才還叫嚷著要讓皮偉賠錢呢,現在反倒是灰溜溜的態度上,也不知軟了多少。
“可不管咋說,我家小偉現在是受了傷,總不能讓他在這兒乾挺著啊,你們大夥搭把手先把人送到大隊的車上去,這可得上醫院瞧了!”
這一來是為了治病,二來則是為自己兒子找了個台階下,總不能真在這兒讓皮韋一直罵。
皮韋這會兒則是抱著肩膀的讓到一旁。
“你們要是好心就隻管幫他吧,我可害怕到時再讓人訛上,那可就真有些不劃算了。”
皮韋現在就算是真的撒手不管,趙家人也說不出個啥來,隻能灰溜溜的先把趙偉送上了車,然後再去醫院。
這場熱鬨看到這兒也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
大家夥四散開來,皮韋再稍微檢查了一下自家地頭的損失後,雖然心疼,但也無可奈何。
隻能將這些損失當做是打臉趙家的一種手段。
以後趙家爺倆要是再敢跑到他麵前耍混,自己也能跟他們好好的計較一番。
那天晚上的風波雖然暫時過去了,可村裡人的那顆八卦之心又哪裡是三言兩語就能壓下去的?
很快關於趙偉手腳不乾淨,背地裡偷東西的事兒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有人說他是看中了皮韋家地裡的花草,所以故意上門偷東西,也有人說他是從彆人家裡偷了東西,想要栽贓。
甚至這股風越傳下去越邪乎,到最後竟說成他與哪個小寡婦在這撕毀,一不小心踩中了捕鼠夾。
村長媳婦平時仰仗著自家爺們兒的村長之位,在村裡那叫一個得意。
要是有尾巴都得翹到天上去。
這會兒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瞬間蔫下來了。
回頭看著自家躺在火炕上哀嚎的兒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你這孩子平時比不過皮韋也就算了,咋還能鬨出這笑話來?現在村裡人都說你偷東西,你讓你爹媽的臉往哪兒放啊?”
“我……”
趙偉現在是有苦難言,就算他說自己不是為了偷東西,也解釋不清他為啥大晚上會在皮韋家地頭。
眼看著自己還打著石膏的那隻腳,趙偉在心裡暗自發誓。
“明年說啥也不能讓皮韋得了好處!”